在不遠處,隱約察覺出一些不對來,
他都進來這麼久了,還帶了這麼大的好訊息,為什麼孃親看都不看一眼,還為兩個賤奴取名?
不會的,薛嬋娟只有他一個兒子,不將他放到第一位,難不成真要收養一個來歷不明的賤種?
想到賤種的身世,蘇瓊樓臉色冷了下來。
最近他被關禁閉時,每逢夜裡,總有一個叫翠芳的丫頭,偷偷跑到窗戶下與他悄悄說話。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粗鄙的野丫頭,但為了瞭解黑狗子的身世,只能耐著性子敷衍她。
從翠芳口中,蘇瓊樓得知黑狗子只是一個父母不詳的野種,在莊子裡沒人看得起他,不但人長得醜做事還笨手笨腳。
這樣一個人,怎麼配得上薛唯昭這樣光明美好的名字。
“娘,你竟然給一個父不詳的賤種取名叫薛唯昭,我不同意!”
外室文中被貶為妾的原配14
“不過是隻豬圈裡打滾的噁心臭蟲, 也敢在主子面前丟人現眼。”
蘇瓊樓語氣兇戾,看向薛唯昭的眼神充滿厭惡,彷彿他是噁心的髒東西一樣。
他一聲大喊, 驚動了專注學習的薛唯昭。
薛唯昭抬頭看到一臉怒氣的小少爺, 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侷促不安的捏著衣角, 臉上火辣辣的疼。
“瓊樓少、少爺,我……”
“閉上你的狗嘴, 像你這樣的賤種,根本不配喊我的名字。”
“真以為穿上長衫就能裝讀書人了?你這樣骯髒醜陋的東西唸書識字,是對聖賢著作的玷汙!”
蘇瓊樓說話尖酸刻薄,一句句話像刀子一樣, 往薛唯昭的心窩裡扎。
他頭腦一片空白,甚至不敢抬頭看顧辛夷的表情,生怕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嫌惡。
邱嬤嬤沒想到瓊哥兒竟能刻薄到這種程度, 勸到:“瓊哥兒, 夫人已經收昭哥兒為義子, 論起來你應該喚他一聲兄長。”
她不開口還好, 一開口倒像是捅了馬蜂窩。
“你一個奴才懂什麼, 這個狗東西也配我叫一聲兄長?娘,我不准你收他為義子。”
他話裡話外對邱嬤嬤沒半點尊重, 讓這個看著他長大的老人寒了心。邱嬤嬤也愈發能理解,為什麼小姐會對唯一的兒子如此失望。
蘇瓊樓一連往前走了好幾步,逼近顧辛夷後, 再次亮出手中請柬:“我知道, 您對我親近何姨不滿意,但我之前真的只是向何姨學彈琴。”
這半個月的禁閉, 讓蘇瓊樓明白了一個道理,他這個養母吃軟不吃硬。
父親不在揚州,何柔孃親又因為保胎閉門不出,他如今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要是再繼續跟薛嬋娟對著幹下去,只怕會應影響到他的前途。畢竟養母已經瘋了,竟然想讓他放棄縣試給她侍疾,還收了一個賤種義子。
“您看,這可是曹知府家二公子給我下的帖子,他還說很欣賞兒子的才華。孃親放心,兒子一定好好參加縣試,在科舉路上青雲直上,為您搏一個誥命回來。”
蘇瓊樓想討好一個人時,姿態還是做的很足的,看向顧辛夷的眼神充滿孺慕,扮演出一心為母的孝順兒子。
顧辛夷放下手中書,拿起戒尺,一臉嚴肅的對薛唯昭說:“給我站直,挺起胸膛。”
薛唯昭不敢抬頭看她,僵著身體站直,將手伸了出來。
在這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
夫人是不是後悔認他當兒子了?他長得醜,連識字都要從頭學起,不像少爺那樣聰明伶俐。
也許他天生命苦,能過這麼多天好日子,已經是老天開眼了。
察覺到薛唯昭的惶恐和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