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小孩……憂心未來。
打針的小護士手抖,“哎呦~”聽見最裡邊的大嬸慘叫。
靠,小樣,你新來的吧!
咳咳,蛋錠蛋錠!
同志們聽我說,大家要蛋錠,有聽說過左手和右手談戀愛的麼?
沒有吧~我聳聳肩,然後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大神微微朝我靠近了些,突然對我伸出他的魔爪……
唔……是叫非禮比較聳動,還是喊強 奸比較有戲劇性捏?哎呀,好糾結~
不料他只是捻走我病服衣領上的某根線頭。
然而正當我放鬆警惕,他手指突然刷過我臉頰,似乎在指控我臉頰的軟肉,然後輕輕笑著,曖昧的語調,“早點康復啊,小變態。”
聽到小變態三個字我抖了一下。
此抖非彼抖。
奶奶的,我勃 起了!啊不!
我奮起了!
等我取下石膏,我要在他們教室天花板鑽一個洞,然後砸他的頭!
還有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這次我聽到他叫我變態我這麼囧……
大神您說得對,果然變態還是不要經常掛在口邊……
“石膏幹了沒?”他突然問。
一定在打壞主意,我猛地搖頭,“沒幹!肯定沒幹!你不要被它的外表騙了!”
“唔,你不說,我還真覺得它幹了。”他輕挑眉。
“做人不能只看外表!”我義正嚴詞,“你這是以貌取人!”
“嗯?”大神眼睛半眯,微笑,示意他沒聽清。
“……”
我立馬放低姿態,“我盜汗,石膏裡邊發生了化學作用,而且雷雨天氣潮溼麼!”
“你盜汗?”他露出關心的表情。
好端端一個長句,就擷取那麼三個字……
而且大神,您明知道我說謊,一定要和我瞎掰下去麼?
我想起我小時候通街跑的時候,我媽總是揪著我衣襟,把手從我後衣領伸入我背探探我有沒有出汗……
趕緊笑眯眯,“我是說,‘我倒!汗……’不是‘我盜汗’……”
“也沒關係,我就在上面寫幾個字。”
“我沒筆!”
“我有。”他終於從床邊挪動屁屁。
“石膏小姐不願意!”
“我沒問她意見。”
“你這是毀她容!”
“我不介意。”
“她不可能不介意!”誒?主語錯誤?
就看見大神動筆了。
居然還是黑色的粗頭油性筆,他根本是有預謀的!
大神在石膏的左側寫,“waiting for you……”
在右邊龍飛鳳舞的簽上“王庭軒”。
寫得很大很大。
嗚嗚……
大神我恨你!一點位置都不留給我!
走的時候大神突然貓腰湊近我說,“剛剛你唱的那個,就是‘噠噠噠噠……’那個,”他哼出《忘情水》的調調,聲音輕柔好聽,然後笑笑,“那個水,我不需要。”
“……”
嗷,誰再說大神不是變態,我跟誰急!!!!!!!
我每天躺在病床上,睜眼就一定會看到石膏上邊的字。
有時老太太的兩個小孫子來看病,就會齊齊圍在我腳周圍,用漢語拼音來讀waiting for you,“烏愛——‘外’!”
“特鷹——‘聽’!”
“夫我——‘佛’!”
“日……”
“日……”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