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在皇帝心情不悅之下還敢迎頭踩上雷區,結果就給命喪當場,若是此時有人敢上前阻攔皇帝,那麼下一個死的人必然是此人。
一連插了二十把劍,皇帝也覺著有些脫力了,便甩了甩手腕,重新回到龍椅之上,心情大好地欣賞著尚還在不斷冒著血泡的箱子,“溫愛卿今日表現地相當不錯,朕心甚慰。祈高本,傳朕的旨意,讓國庫分發五萬兩賑災銀,不得有誤。”
堂堂一品尚書,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卻只換回了五萬兩的賑災銀兩,不知九泉之下的溫焯聽到了這話之後,會是如何的心境。
“奴才遵旨。只是陛下,這五萬兩賑災銀該由何人去分發?”應對賑災事宜,應當是戶部的職責,但而今戶部尚書已慘死在養心殿中,這之後的賑災事項,倒是變得有些棘手。
皇帝想了想,目光忽而一轉,回道:“那便由丞相全權負責此事吧。償”
但韋黎卻並未一口應下,反是蹙起了眉頭,作揖道:“陛下,此番因洪災而引發的瘟疫波及範圍較大,這五萬兩銀子怕是遠遠不夠,若是因賑災銀兩不夠而引起暴動,與我大齊國祚亦是百害而無一利。”
一聽到五萬兩銀子竟然還不夠,皇帝立馬便不高興了,“若是有不知好歹的暴民敢反抗,殺了便成,如此簡單的事兒也需要朕教你?丞相方才沒聽到嗎,朕的國庫可是已無法支撐起過多的銀兩了。若是耽誤了朕三日之後的祭祀大典,丞相你擔當地起嗎!”
韋黎也不愧是大齊的右相,這腦袋轉變的速度可比溫焯靈光多了,一聽皇帝這話他便立時明白,皇帝為了三日之後的祭祀大典,是絕不會再多拿出銀子用以救災了,便也不再勉強。
旁出的祈高本眼咕嚕一轉,倏然開口道:“陛下,奴才想到個主意,但就是執行起來有些麻煩。”
“但說無妨。”
得了皇帝的允許,祈高本立馬便說道:“陛下可下旨,讓朝中的大臣們集體捐款,至於這捐的銀兩多少,便以他們的官級而定,不知陛下覺著此法如何?”
聞言,皇帝立時便鼓起了掌,連連稱讚:“祈高本啊祈高本,有你在朕的身邊伺候著,朕都不知少了多少麻煩!便依你所言,丞相可有聽明白了?”
“微臣遵旨。”韋黎話音聽上去依舊平平淡淡,向皇帝作了個揖,便領命退下了。
沒有人其他人的打擾,而且還順利地解決了賑災事宜,皇帝心情大好,目光又轉回到了蘇唸的身上,“繼續方才的表演吧,朕要看更加高難度的。”
蘇念藏於流袖之下的手握地死緊,朱唇亦是有些發白,但當聽到皇帝的聲音時,她卻在瞬間恢復了正常面色,照舊為皇帝擺弄著魔術。
即便是目睹瞭如此殘暴無道的一幕,即便心中是多麼想將這個昏君拿出去槍斃三天三夜,但心中的理智卻阻止了蘇唸的衝動,她十分清楚地知曉,現下絕不是好時機,所以她只能忍!
在蘇念為皇帝繼續表演魔術之際,祈高本已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寢殿,才出了殿門,便看到早已出去的右丞相韋黎還立於一根圓柱之下,聽到殿門合上的聲音之時,便慢慢地回過了身。
“有一事,老臣須得九千歲相助。”即便他韋黎身為一國丞相,但面對祈高本時,卻自然而然地放下了身段,反是向其行禮。
祈高本一挑眉間,不冷不淡地回道:“韋丞相可是怕捐款一事那些朝臣不配合?”
“正是。”而今的大齊朝堂,如慘死在養心殿中的溫焯一般一心為民的可是屈指可數,大多數的臣子皆是以自身利益為重,將榮華富貴看得比身家性命還要重要。
如此一來,即便他是以丞相的身份去向這群人徵款,恐怕也是困難重重,但若是讓祈高本出面,這效果卻是不一樣了。
東廠雖然殘忍無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