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就撞死在地的涼氏,姬樺澤面色慘白,口中還直嚷嚷著:“這不可能,皇宮上上下下都已經被本王安排妥當了,這絕不可能!”
自語間,他忽而像是想起了什麼,睜大了眼眸,直直地射向姬殊晏,“本王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想要看本王與他們鶴蚌相爭,你好借收漁翁之利!”
說罷,便猛地衝到皇帝的跟頭,用盡力氣地想要抓住皇帝的衣角,卻被皇帝給一腳踹了開。
翻滾在地,姬樺澤不顧手臂上橫流的鮮血,對皇帝又是哭又是喊的:“父皇!父皇!姬殊晏他不安好心啊父皇,都是他陷害地兒臣,一定是他,在暗中動的手腳,讓兒臣一時昏了頭,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來,父皇……”
皇帝只覺得看他一眼就能將自己氣得兩眼發昏,索性便將腦袋轉向了姬殊晏。
而姬殊晏也很懂得皇帝的心思,朝著鶴雪做了個手勢,鶴雪立馬便會意地在大呼小叫的姬樺澤後頸處重擊了一下,他兩眼一黑,就給徹底昏死了過去。
待到將養心殿中的兩人全數處理乾淨了,姬殊晏才略微地上前一步,朝著皇帝作揖道:“父皇,叛逆之徒已皆數處理乾淨,父皇可以安心了。”
彼時的皇帝依舊講不了話,他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比剛才還要來得悶,呼吸越發地困難。
他只能以一隻手捏住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指了指地上摔碎的藥碗,再朝外頭指了指。
意思很明瞭,他現在毒性發作地太厲害,急需太醫診治。
但姬殊晏像是沒看見皇帝急切的求生欲。望一般,反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還有一事,兒臣須得父皇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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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高本總覺得今天自己右眼皮老是跳個不停,像是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但又不知到底是什麼事兒。
自從他代替皇帝試了試針灸之術之後,這一雙腿總是會隔三差五地腫脹,而每次只要讓蘇念過來再針灸一番,就又會慢慢地消腫下去。
雖然並不是什麼太大的毛病,但是對於自己的身體有此等的毛病,祈高本還是不怎麼愉悅的。
等到蘇念收回了最後一根銀針,他才慢慢開口:“爺這腿的毛病,到底何時才能徹底好轉過來?”
“小人這幾日來已經試過許多法子了,但是……效果如何也只有九千歲您自己知曉了。”
蘇念話音才落,便有一把利劍架在了她的脖頸之上。
她反是一揚唇角,毫不畏懼地說道:“怎麼,九千歲惱羞成怒,因為小人一時無法治好你的腿,便要殺了小人?”
冷冷一笑,祈高本忽而直起腰來,略微彎下寸許,以雙指鉗制住她的下頷,用了八分的力氣,“不要讓爺發現,你在耍小手段。”
“小人是不是在耍小手段,九千歲讓宮中的御醫瞧一瞧不就知曉了。”
若是宮中御醫能夠瞧出他這腿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他還用得著在這兒跟蘇念玩兒威脅遊戲麼。
不等祈高本再說話,外有便有一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直接撲倒在地喊道:“不好了九千歲,魏王殿下……魏王殿下在宮外遇到了刺殺,馬車失控,跌落懸崖,生死未卜啊!”
“你說什麼!”也不知是刺激太大還是怎麼的,祈高本聽到這話,竟然直接站了起來。
但由於一下子站得太猛,祈高本身子一晃,險先要栽倒過去,幸而蘇念就在他的旁邊,順手攙扶住了他,說道:“九千歲可要當心,您的腿才剛剛施過針,不適合大幅度運動。”
祈高本皺眉,張嘴剛剛想要說什麼,又有一小太監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咯噔’一跪,喊道:“九千歲不好了,端王逼宮篡位,謀害陛下,便在剛剛被九殿下帶的侍衛拿下,我們安插在宮中內外的人,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