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反而去救那個自小便虐待他的皇帝,蘇念立馬便明白了。
舍不著孩子套不住狼,姬殊晏此人,該狠的時候絕對比誰都狠,因為他連自己都能下得去手,看他方才一手臂染血的樣子,想必定是受傷不輕,但也正是受傷重了,才能夠在皇帝的心中留下重彩一筆。
像是一下子開了竅般,慕白的嘴巴張得都可以塞下一隻雞蛋了,但他忽而想到,似乎在很多時候,她總能與殿下想到一塊兒,而且通常都是一點即通,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小小的動作,他們便能互相瞭解到對方的思想。
這是他一直以來所做不到的,從前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但自他那日醉酒之後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便覺得這些小小的細節,被他所察覺之後,如是根魚刺般,扎進心臟處,如何也拔不去。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心態是很不對的,殿下是他的好兄弟,他不可以如此地想,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戲也看完了,蘇念站起來,伸了個大懶腰,如是隻慵懶的小貓般,半眯起了眸子,“走吧,咱們換個陣地,繼續去看看撕逼大戲。”
“撕逼大戲?”在慕白不解之際,蘇念已經帶頭走去,慕白只能抓抓後腦勺,小跑跟上去,“看誰撕逼?”
蘇念忽而頓住了腳步,側過身去探出了兩根手指,“小鮮肉,要不要來賭一把?”
慕白怔了下,顯然是不曾自她的跳躍性思維中反應過來,便聽她悠悠然地補充道:“你說,這次皇上會將氣撒在何人的身上,太子還是端王?”
“太子為皇上籌集了百名孩童,皇上應當不會太怪罪於他,那麼便只能是端王做替死鬼了。”聽到她的問話,慕白認真地思考了下,才回答。
誰知,她詭異地一勾唇角,縮回手,背到後頭,“我猜,是祈高本。”
“你又耍賴!”什麼是太子還是端王,害得他還真就認真思考兩個人的狀況,結果她竟然報出了祈高本,真是如狐狸般狡猾,不過……他便是喜歡她這般不愛常理出牌卻又自信不移的性子。
在蘇念與慕白慢悠悠地前往撕逼大戰之地時,那廂已經是火藥十足,只缺導火線了。
“父皇您手掌上的傷須得先讓御醫包紮一番,不然若是感染了……”
不等太子姬弘宇拍完馬屁,皇帝便將袖子一擺,語氣十分之不耐煩,“朕需要你多嘴?方才棟樑砸下來之際,朕似乎看到太子你是跑得最快之人?”
一聽這話,姬弘宇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忙跪下,將腦袋埋在地上,“兒臣對父皇之心天地可鑑,當時事發突然,兒臣……兒臣是……”
“行了,你是如何的心思,朕會不知曉?虧得皇后前先還在朕的面前一直為你美言,卻還是與原來一般廢物,朕如何放心將國家大事交之與你!”
原本因皇后的一番話,心中已對姬弘宇的形象有些改變,也想著要將一些政務交與他處理,但看今日危及狀況,他逃命的速度比兔子還快,皇帝對他好不容易激起的愧疚之意頓時便消失殆盡了。
一個只為了自己能活命的兒子,如何能讓他放心地交出皇權,若是他真的打算讓位坐太上皇,日後豈不是會被這個沒心肝的兒子給虐待,連晚年也過不安穩。
“父皇,兒臣……”
姬弘宇還想做爭辯,但恰此時章御醫自裡屋走了出來,跪首在皇帝的面前,便聽皇帝迫切地問道:“殊兒的傷勢如何了?他的手臂可還能保住?”
這一聲‘殊兒’喚地,令在場之人都面色一變,尤其是還跪在地上想要為自己洗刷的姬弘宇,他袖下的拳頭倏然握緊,牙根咬地‘咯咯’響。
好個姬殊晏,他先前倒真是小瞧了他了,今日竟然會讓他鑽瞭如此大的空隙,想來父皇經由此事對他的形象定然會大為改觀,而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