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後頭。
而便在他們的背影被黑夜所籠蓋之際,初初自御膳房中取了些吃的,折返回來的慕白恰好瞧見了方才的那一幕,心中覺得有些奇怪,沒忍住便也跟了過去。
納蘭婧選擇的是兩人經常私會的一座宮殿,這宮殿建得極為偏僻,所以平常沒多少人來往,恰好方便了他們倆行事。
但今日納蘭婧心中裝著事,哪還會管平日裡在此殿中的翻雲覆雨,命跟隨的宮人退出去看守,開門見山就是一句:“陛下要百個嬰童的心頭血為其煉製丹藥的事兒你可知曉?”
聞言,姬弘宇楞了下,才皺起眉頭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兒臣怎麼一點兒風聲都不曾收到?”
“你整日便想著如何出去廝混,哪還會管這些,若不是本宮的眼線夠多,恐怕至今也還是被瞞在骨裡,倒是讓姬樺澤白白佔去了便宜。”
一聽她這話,姬弘宇反是笑出了聲來,“既然母后都已這般說,想來是已經將這件事辦妥了,兒臣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呢,不過想來不論是何大事,到了母后的手中也會化為虛無。”
“為了辦成此事,本宮也被父親說教了一頓,終究一百個孩童的數字還是過於龐大了些,若不是父親的路子廣一些,此時你便只等著姬樺澤再次討得陛下的歡心,最後被他搶走太子之位!”
“是是是,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一時貪玩,忘了正事兒,那麼母后想要兒臣如何賠償呢?”說話間,姬弘宇已經以實際行動上前一步,一把便摟住了她的盈盈細腰。
納蘭婧先是以手抵住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握住了手腕,隨後便只是欲拒還迎地意思了幾下,兩人便已經意思到了床榻之上,帷幔很快便被撩了下來。
華貴的衣衫劃破空氣,伴隨著聲聲的嬌喘,當真是要多銷。魂有多銷。魂。
在房頂之上窺視著的慕白很不幸地便看到了這麼驚豔的一幕,差些一個沒控制住,滑下房頂,雖然是穩住了身子,但是他的整張臉卻在頃刻間便熟了個透頂。
再也窺視不下去,慕白憋了口氣就原路折回。
但大摸是刺激過大,腦袋實在是難以調整過來,他在爬窗的時候腳一滑,便直接栽進了屋中。
蘇念以單手撐著下頷,轉悠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只因此時此刻的慕白麵上的表情著實是奇怪,而且臉紅也就算了,連帶著耳根都紅地滴血,她不由感慨道:“你這是偷。情去了?”
慕白踉踉蹌蹌地自地上爬了起來,幾步至床畔處,大著舌頭與她講解了下他方才所目睹的一切。
原以為她會同他一樣驚愕,卻不想她反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他前半句話中,“你是說,他們抓一百個嬰童的目的是為了給皇上煉製祛除頭疾的丹藥?”
“喂喂,你有沒有聽到我方才著重講的話啊!”對於蘇唸的直接無視,慕白有些不悅,急得都要跳腳了。
聞言,蘇念不由笑出了聲來,像安慰小孩子般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這個我早就已經知曉了,看你急得都炸毛了,不就是名義上的母子私。通嘛,又不是什麼世界末日要到了,要淡定。”
忍不住眨了下眼睛,慕白以一種更加驚愕的目光看著她,“什麼,你早就已經知曉了?”
“其實這一點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你看,太子的生母先皇后死得早吧,而且他因年輕在這宮中的勢力也不夠深厚,如何能敵得過有鄭淑妃撐腰的端王,所以為了保住他的太子之位,他便必須要找一個後臺比鄭淑妃還要硬的。
能夠在這深宮之中將鄭淑妃也壓制住,還能讓皇上對他的父子之情更上一層樓,放眼後宮,可以做到這一點的非納蘭皇后莫屬,而且巧的是,納蘭皇后正處懷春時期,伺候年近五旬的皇上又如何能夠滿足她那顆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