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無憂,卻丟了真正的幸福,活著又有何意義!”對於這一點,即便是祥嬪有多麼地生氣,多麼地嚴厲,姬雅芙都倔強地不肯退讓半步。
“皇室中人,自出世起便享受了常人無法輕易得到的榮華,又如何能夠不為此付出半點代價,從前母妃是看你年幼,所以一直不曾嚴明,不論你是如何想,一年之後我定然會向皇上請婚。”
深吸了口氣,顯然是被她氣得不輕,祥嬪側過身去,目光轉向碧兒,“給我好生地看著公主,除了每日要上的禮儀與女戒課之外,都給我待在屋中不許隨意邁出半步!”
若不是琴姑姑與她講姬雅芙曾經半夜跑到外頭,說是散步,實際上不知在弄些什麼,她恐怕會一直都被瞞在骨裡,只當她的女兒性情乖巧,不會惹出什麼事端來。
但就今日所看,想來是她對女兒的關心還是不夠,所以連她心中竟然抱著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都不曾意識到,險先釀成大錯,看來日後她得要讓琴姑姑時時刻刻地看著她才成!
“母妃……”不容姬雅芙再多做爭辯,祥嬪一甩流袖便離開了。
碧兒躡手躡腳地來到姬雅芙的身旁,小聲道:“公主?”
“你出去守著,沒有本公主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進來,即便是琴姑姑來了,也得給我攔著。”姬雅芙跺了跺腳,轉身便重重地將房門給闔了上。
姬雅芙進屋時,蕭問期已經半坐了起來,尋著她的聲響看去,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吵架了?”
原本被祥嬪說得亂糟糟的心境只因他一句話而雨過天晴,她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去,坐於床沿邊,低聲道:“從前我總想著快些長大,如此便可以早日擺脫這個陰暗的皇宮,但是如今……”
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一塵不變的俊容,後頭的話她並未說下去,但她相信,如他這般機智之人,定然是明白她心裡的話,可是她等了半晌卻並未得到他半絲的回覆。
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眸,姬雅芙扶上他的肩膀讓他躺下,才笑了笑道:“你現下的身子還不適合多勞累,先睡一會兒,等用晚膳的時候我再來喚你。”
他順著她的意思便歇下,直至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他才幽幽地嘆了口氣,錦被之下的手倏然握緊。
這條路,他竟然已經決定走下去,便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他都絕不可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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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皇帝對昨日蘇唸的魔術表現著了魔,連夜裡睡覺都還夢到叫出了聲來,以至於翌日蘇念都還沒睡夠回籠覺,就被帶到了養心殿。
皇帝還親自到門前迎接她,見她好不容易來了,趕忙抓住她的手臂便將她給拉了進去,順帶著說道:“快快,繼續給朕表現昨日的節目,朕要看更刺激些的!”
蘇念立時表現出狗腿的模樣,擺出自己的家當便開始為皇帝表演,雖然說她所掌握的魔術並不是特別多,但應付皇帝還是綽綽有餘的。
正當皇帝看得興致盎然之際,外頭忽而傳來了小太監的嗓音:“陛下,韋丞相請見。”
笑容僵硬了一下,皇帝調整了下姿勢,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悅之色:“他來做什麼。”
“陛下怕是忘了,今兒乃是韋丞相按例彙報朝政簡要之日。”一旁服侍的祈高本適時插話,這一句倒是提醒起了皇帝。
大齊自開朝以來便沿襲了每月一次的朝政簡要彙報,此事專門由丞相負責,但顯然,當今皇帝對於這項制度並不怎麼喜歡,尤其是在打擾他興致的情況下,但畢竟對方是丞相,皇帝倒也不再說什麼,揮揮手示意讓他進來。
這還是蘇念第一次見到姬殊晏口中所說的中立派的頭頭,當朝右相韋黎,此人長得一副和藹可親,老好人的模樣,大摸是接近中年,所以微微有些發福,但走起路來卻是形如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