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而進,但便在她前腳還未來得及跨進門坎,便有一陣猛烈的疾風迎面而來,有一道白光逆打著瞳孔直射向她,在離她不過咫尺的距離,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鼻而來,伴隨著喑啞到極致的嗓音而起:“誰准許你進來的!”
沈姵楞了下,卻並未有任何退縮之意,無視近在咫尺的長矛,轉了個彎進屋內,裡頭的酒氣愈加重,她不由擰緊了煙眉,一眼便看到慕白坐於木凳之上,半個身子支在桌案上,上頭彎彎扭扭地擺放了數只空酒瓶。
“你府中的人說你已經窩在屋子裡一整日了,便是連慕奶奶喚你你也不理會,慕哥哥你是遇著什麼煩心的事兒了嗎,既是煩心的事兒,若是一直窩在心裡可是會憋出病來的,不放說與我聽如何?”
慕白只覺耳畔中的聲音格外地嘈雜,不耐煩地以手亂揮了幾下,將長矛一豎,立在自己的腳旁,語氣不容置喙:“出去!”
他的一聲‘出去’說得一點兒情面也不留,沈姵暗自傷神了片刻,旋即便又揚起唇角,不顧他不悅的面色,徑自上前來落座在他的跟前,提過去一罈酒,“既然慕哥哥要喝酒,那我陪你一起如何?”
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慕白沒有回話,也算是默許,可是難得很,沈姵高興地眼睛都要眯成條縫兒了。
一連與他同飲了好幾杯,氣氛甚好,而便在慕白仰首將手中剩下的酒給飲盡之際,沈姵迅速往一罈酒罈中倒入了白色的粉末,下一秒便裝作什麼也未作,迅速收回手,想要再為慕白斟酒,卻被他一把給推了開。
抬起來又開始狂飲,她看著他一副像是要徹底沉浸在醉夢中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慕哥哥,酒喝多了容易傷身……”
“傷身便傷身,反正、反正她也不會關心我……”他心裡覺得那樣地傷心,似乎都能滴出血來了。
話至一半,他忽而覺得自腹下湧上股熱潮,而在很快的速度之內,他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燙起來,燙得要命,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脫衣裳。
燥熱地將衣領拉開了些,覺得還是不夠,再拉開些,可是越往外拉,他越覺得熱得慌,根本便無法散半分的熱量。
“慕哥哥你怎麼了?”沈姵自然是知曉這是她所下的藥起了作用了,但她卻故作不知地往前湊近了些許,只屬於女人的氣息迎面撲來,讓慕白緊繃的一根線徹底斷掉。
模糊錯亂的眼簾之中,隱隱約約出現他所魂牽夢縈的人兒的面容,他再也無法忍受,極為粗魯地便拽住了她的衣領,將她一把給拽到跟前,一手攬上她的腰肢,垂首便狠狠地吻了下來。
這是極為霸道的吻,不容得對方有片刻的緩衝,直至她完全呼吸不過來,他才稍微離開了些,滾燙的氣息撲散在眼簾,“蘇念……蘇念……”
一聲又一聲,似是想要將這個名字一筆一畫地勾勒在心坎,伸出手來,微微帶著些許顫抖,撫上她的眉梢,“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呢?只要是你說的,我都可以做到,可是蘇念,為何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
即便沈姵再如何安慰自己,也抵不上她在他咫尺之間的距離,聲聲呼喚著別人的名字,他的口中,心中,腦中,裝的全都是那個名喚蘇唸的人!
忍到不能再忍,沈姵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與他面面相覷,字字強調:“看清楚了,我不是蘇念,我是沈姵!”說完,便點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
可便在她想要進行下一步時,原本將她緊緊摟住的人卻用力地推開了她,她措不及防之下便一下子跌倒在地。
混沌不堪的腦袋,越來越燙的身體,但他卻憑著僅剩的幾絲意識,硬生生地止住了本能被激起的舉動,火氣幾乎就要衝出胸腔:“沈姵你對我做了什麼?!”
沈姵不曾想到那麼烈的藥,竟然還會讓他尚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