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只說了一個字,便有抹紫袂晃入了屋內,劈頭蓋臉便是一句:“我去取。”隨後腳尖一點,便再次消失在眼簾之中。
蘇念下巴有些脫臼,足夠能夠塞下一隻雞蛋,姬殊晏不動聲色地將她的下頷抬了下,雲淡風輕地說道:“這般驚訝做什麼。”
“小鮮肉一直在外頭?”唉呀媽呀,那她方才為了避免被姬殊晏那啥啥而將慕白給搬出來的話該不會全被他給聽進去了吧?
“怎麼,方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在知曉他一直在外頭之後,便做賊心虛了?”一眼便望穿了她的小心思,抵地她一時無話。
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著枕頭躺下,姬殊晏才淡淡地補充道:“沒有看到你回到自個兒的房間,他便算是回府了,怕也是寢食難安。”
這句話聽入耳中,要多彆扭有多彆扭,而且還參雜著種奇怪的味道。
就在蘇念不明所以之際,慕白已然取回了藥,想要遞過去卻被姬殊晏提手攔了下來:“本宮來吧。”
慕白的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他還是將藥轉手交給了姬殊晏,轉而去倒了杯茶水。
被兩個大男人,而且還是秀色可餐的大男人這般伺候,蘇唸的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了了,這也難怪,誰叫她之前被姬殊晏虐待地太慘了呢,僅剩的勞動力都被這坑爹貨給壓榨完了。
而如今他卻難得地親手喂她吃藥,這便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受寵若驚四個字來。
她忍不住眨了又眨眸子,盯著姬殊晏死看,大摸是她的眼神太過於專注,他終於肯抬起眼皮,一挑眉間道:“傻愣著做什麼,不難受了?”
這語氣溫柔地,叫蘇念一個沒忍住,‘噗’地一下便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而姬殊晏像是早有準備般,身子順溜地往旁邊一側,遭殃的反而是慕白。
“小鮮肉你怎麼不躲開……”見自己噴了他一身,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要為他拭去。
才伸到一半,卻被他給忽而扣住了手腕,有些困惑地抬首,對上他的雙眸,那雙原本澄澈如水的眼眸,卻變得如深潭般黝黑,似是有驚濤駭浪要自裡面湧出來,“你怎麼了?”
沒有鬆手,反而握地緊了幾分,“我……我帶你回房間歇息吧。”
“啊?”這思維跳得未免有些太快了吧,請恕她一時不曾反應過來。
不等她想清楚原由,便有一道清淡的嗓音插了進來:“你毒發才有所緩和,獨自一人待在房中難免危險,今夜便在本宮這裡歇下吧。”
聽到姬殊晏的話,慕白眸底暗了幾分,不自覺中扣著蘇唸的手又重了幾分,叫她不由吃痛地蹙起了細眉,“小鮮肉你鬆手。”
但這次他卻並未像之前那般聽話,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只是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慢慢啟唇:“你想要,留在殿下的身邊?”
“反正已經服了解藥,睡一覺便沒什麼大礙了,再者待會兒殿下還得教我針灸之法,我還是留在這裡比較省力些。”蘇念想了一下,綜合了情況得出了結論。
但她話才說完,都還沒來得及落尾,便聽慕白懊惱地打斷:“可是你方才不是還說殿下只會利用你,不在意你的感受嗎!”
為何姬殊晏說什麼,她都會同意,他在外頭一直不曾走,看著她,她卻一心將目光放在了姬殊晏的身上,為什麼,為什麼!
蘇念困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一向如小綿羊般溫順的慕白為何會忽然表現地那麼狂躁,抓了下腦袋,她笑道:“小鮮肉你是生氣我今晚沒有同你出去玩耍麼?沒事兒,咱們可以下次再約嘛。”
聞言,慕白覺得自己都要急得跳腳了,漲紅著臉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現下時辰也不早了,既然小淫賊已答應你下次再約,那你今日便先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