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吧。”不過是微微一笑,便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姬致城看著他,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姬殊晏看出了他的意思,將玉碗擱置在旁處,揮揮手吩咐道:“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了,都下去吧。償”
聞言,一干的宮人自然是乖乖地全數退出了養心殿,只餘下姬殊晏與姬致城,以及龍榻之上依然昏迷不已的皇帝。
“九弟,雖然這話我知曉此時此刻並不適合提出來,但是……若是不弄清楚,我回府中亦是寢食難安。”
看著他糾結地連腸子都快要打結的模樣,姬殊晏不由笑了笑,“五哥有何話但說無妨。”
“前太子倒臺,按理說當是氣勢最旺的三哥替父皇分憂,哪還會輪地到我們,可是看如今朝堂之上的風向,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呀。”
前太子姬弘宇同皇后犯謀逆之罪,姬弘宇入獄聽候發落,皇后直接被處死,而作為皇后孃家的納蘭家族,更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麼個百年世家,在頃刻間便被抄了家,齊刷刷地戴上枷鎖押入天牢。
當真是應了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他先前有多麼地輝煌,多麼地得勢,只要踩著了皇帝的逆鱗,不論其先前有多大的恩寵,都會在頃刻間化為灰燼。
皇后與前太子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在皇帝的生辰宴席之上,為皇帝精心獻上了驚鴻一舞,還外送了個大美人兒,結果如何呢,皇帝說翻臉就翻臉了,甚至還當場處死了皇后,所以說伴君如伴虎這話說得還是非常形象生動貼切的。
端王姬樺澤與前太子鬥了這麼多年,恩怨何其之深,所以在前太子倒臺之後,他定然是要竭盡全力地將其同黨斬殺殆盡,就比如納蘭世家,端王在朝堂之上的意思很明顯,謀逆之罪大過於天,定然要將納蘭世家連誅九族。
但站在祈高本一邊的大臣卻據理力爭,扯出了一大堆的道理,簡而言之便是罪不及誅九族,要保住納蘭世家一脈。
若是大權歸於端王,他定然能夠做到力排眾議,堅持己見地將自己多年的宿敵給徹底碾壓殆盡,讓其沒有死灰復燃的機會,但而今權利一分為三,他一個人說話並沒什麼卵用,得要姬殊晏與姬致城兩個人都同意了才算數。
而姬殊晏與姬致城像是達成共識一般,都不發表態度,於是乎這便大大增加了祈高本一黨的氣焰,在朝堂之上事事擠兌端王,可憐的端王在好不容易除掉了前太子之後,非但沒有得到實質性的回報,反而比從前混得更加悲催。
也難怪這幾日來端王面色如土,一雙眼睛似是要噴出火來,死盯著祈高本不放,也虧得祈高本還能擺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了,這目光,若是把刀子的話,簡直是要在他的身上砸出蜂窩來。
可即便是姬殊晏與姬致城在朝堂上都保持中立的態度,但姬致城還是覺著端王是看他們越看越不順眼,只差尋一個名頭,可以順帶著將他們兩個人給弄死,以便他自己可以獨攬大權。
對於沒在權謀中沉浮過的姬致城而言,他的小心臟在這短短几日的功夫已經承受了如過山車般的刺激,他覺得自己若是再不找個人來傾吐一番,想一想對策,他很有可能會被端王的眼神給秒殺死。
姬殊晏微一挑眉頭,話音低淺如水:“五哥且放寬心,便算是三哥如何痛恨我們分走了皇權,在短期之內,只要你我行事小心些,不被他抓到把柄,便不會有什麼大礙。”
蹙緊了眉梢,姬致城不放心地回道:“三哥連二哥都能掰倒,我們兩個在朝堂之上無權無勢的,不過也只是分到了點兒權利罷了,如何能鬥得過他,這般被無緣無故地扯進來,定會被當成他出氣的物件,說不定咱們會死得比納蘭婧還要慘!”
不由笑出了聲來,姬殊晏甚是無奈地拍拍他的肩膀,“五哥,你說為何三哥在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