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下咽,寢不眠還算是輕的。”畢竟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掰倒太子,卻又蹦躂出個魏王,這事兒放在誰的身上,都會相當奔潰。
“這便對了,若是正常人,怕是會被氣得直接臥床不起,雖然說三哥在這方面的表現還不算太遭,但是其內心裡的真實想法,想來韋相也能猜到一二,而這一弱點,恰好是我們所能夠充分利用的。”
有些話只需講到一定層面上,便無需再透露,不過一點即通的事兒,作為資深老狐狸韋黎自然也是。
他微笑著拱手,“微臣知曉該如何做了,對於逼迫人狗急跳牆一事,微臣向來順手地很。”
兩人談話間,已烹好茶的韋思適時插了進來,將茶水遞了過去,輕喚:“殿下。”
“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韋黎停下了談話,摸著鬚髮,笑得頗有一番深意地看著她。
聽到調侃,韋思微紅了臉,朝他怪嗔了眼,“父親……”
“殿下,原本此話不該由微臣來講,但是微臣便只有思思這麼一個女兒,自來最為擔憂的便是她的婚事,放眼這大齊京都,能夠讓微臣放心託付的,也便只有殿下您了!”
既然雙方都已達成共識,有些話韋黎自然便不會再含糊不清,直接簡明扼要,提出了要求。
一來,他若是將韋思嫁過去,便是親上加親,他完全可以放心為其做事;二來,若是姬殊晏真的能榮登大寶,韋思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那整個韋家便是一榮俱榮,他既是股肱之臣,又是皇親,敢問普天之下,何人能敵得過韋氏一族!
這算盤打得,真是響亮。
姬殊晏笑笑,看了看一旁欲言又止又帶些羞澀的韋思,才將目光重新投落到韋黎的身上,“能得韋小姐青睞,亦是本宮三生有幸。”
一句話,引得韋思差些便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同意了,原來他對於她也是有郎情妾意的!
這廂氣氛甚佳,而那頭的端王姬樺澤的心情總算也來了個一百二十度大轉彎,因為——他拿到了。
至於他為何能夠拿到綵球的原由嘛,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是一些世家弟子想要討好這個親王,明目張膽地助了他一臂之力,否則以端王這不會武藝的身手,又如何能在眾多士子當中脫穎而出。
但即便親眼目睹,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天下何人不知曉,前太子倒臺的真正原由,定然是與端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端王能夠掰倒前太子,這往後還有誰能夠爭得過他?
如此一來,這般肥溜溜的大腿,還不得趕快抱緊了!
“端王殿下,還請這邊先行換身衣裳,小姐很快便出來了。”丫鬟見姬樺澤懷中抱著只綵球,衣衫將近一半的溼透了,於禮還是有些過不去的,於是便出聲引他先去換衣裳。
這純粹是丫鬟有意想要討好他,但姬樺澤得了綵球一時高興過了頭,往更深的層面想去,以為是韋思在房中等著他,於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來到房中,空無一人,他不由蹙眉,有些懊惱地轉過首去想要問些什麼,便見那丫鬟斟了杯茶水,笑道:“端王殿下適才泡了水,還是喝些熱水緩一緩,奴婢這便去為您拿衣服。”
“等一下,你們家小姐呢?”姬樺澤不傻,來到房中見不到韋思,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小姐說待到端王殿下換好了衣裳,便過來,還請殿下莫要急切。”
說著,便朝他作揖退了出去。
這話說得甚是曖昧,總夾了些什麼與眾不同的味道來,姬樺澤早已見過韋思,對於這位被韋黎捧住掌心的寶貝千金,他的印象還算是不錯。
畢竟男人都是食色性也,有如斯美人,即便是夾帶著政治目的,也絲毫不會干擾他想要***一刻的心。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