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長鞭落地,一旁的下人趕忙湧上來,將沈姵給支起來。
而作為今日的女主角的呂媛,在目睹這一切之後,果斷地扯下頭上的紅蓋頭,提起裙角跑到慕白的身側。
自然到不能再自然地握住他受傷的那隻手,擔憂道:“先處理下傷口吧,若是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如此賢惠大方的呂媛,與大吵大鬧的沈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眾人一致覺得,方才的那些驚人的話,定然是沈姵得不到慕白而瞎掰出來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慕白便想要縮回手,但呂媛握地很緊,抬眸,兩人的目光相接,最後卻是慕白先行別了開。
“微臣教女無方,請殿下責罰!”匆匆趕來的沈靖沈大人,連大氣都來不及喘,便先行在姬殊晏的面前跪了下來請罪。
沈靖真是被他這個獨生女兒給氣得心肝脾肺腎都要顛覆了,他在今日分明已經派了人看著沈姵,卻不想還是被她給偷溜了出來。
而且竟然膽大到來將軍府上鬧事,最為主要的是,今日姬殊晏也在場,這可是叫他嚇得半條老命都快夭折了!
“痴情雖然可貴,但若是過了頭,便是愚蠢。沈愛卿,你為官剛正不阿,卻在教導子女這一方面,差之甚遠呀。”
聽到姬殊晏責備的嗓音,沈靖將腦袋垂地更低,“微臣知罪,請殿下責罰!”
“今日乃是慕小將軍的大婚,責罰便算了吧,免得壞了喜慶,只是沈愛卿,日後便不要再讓沈姵出來到處亂走動了。”
姬殊晏這話說得,不算委婉,所有人都知道,九殿下親自開口,是要讓沈姵禁足在閨中,沒有他的旨意,是絕對沒有可能再出來了。
能保下愛女的一條命已著實不易,沈靖一個勁兒地磕頭謝恩。
不愉快的插曲過後,婚禮流程照常進行。
婚房之內,紅燭跳動,桂圓紅棗擺於床榻的正中央。
而呂媛則坐在床沿便,耐心地等待著新郎的到來。
紅燭過半,屋外才算是有了動靜。
房門被推開的剎那,空氣灌了進來,吹得紅燭幾欲撲滅。
有些紊亂的腳步,離她越來越近,呂媛有些緊張到無法呼吸,放在膝上的雙手,緊了幾分。
高大的黑影停在她的跟前,投下黑影,糯 米論 壇 整 但他卻並未動,只是這麼站著。
等了好一會兒,呂媛終於忍不住抬眸,對上慕白幽黑如晦的眼眸,“夫君,你醉了,咱們早些歇息吧。”
這一聲夫君喚地,甚為自然,就像方才在外頭,她握住他的手那般。
纖手才觸碰到他的身體,便被他不著痕跡地撥了開。
他自行褪下外裳,看了她一眼,淡道:“我睡軟榻,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
新婚當晚,他竟然說要睡軟榻,將一張大床讓與她獨自一人安眠!
“夫君,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呂媛咬牙,對上慕白如深潭般不可觸控的眸底。
“你是慕府的女主人,這一點,只要你恪守為妻之禮,便永遠也不會變。”
將軟榻鋪好,慕白回首,看著她,坦誠道:“與你成婚,是為了讓奶奶安心,這一點,我不會隱瞞你。”
呂媛便是連苦笑也扯不出半分來,她所滿心憧憬,一生只那麼一次的洞房花燭,竟然會是如此。
“沈姵所言,都是真的,對嗎?”
他真正所喜歡的,是一個男人,娶她,不過只是想讓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慕老夫人高興高興。
回答她的,卻是慕白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咳得他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呂媛心下疑惑,趕忙走了過去,撫上他的雙肩,“夫君你怎麼了?”
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