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刺穿了心口,雖然那一刀偏離了心臟,但對於他的傷害依然很大。
調養了許久,才算是好轉過來,而今,因為連續兩日未曾閤眼休息,思緒沉重,致使胸口處的舊疾有復發的徵兆。
“朕無礙,你退下吧。”
“陛下!”
“他這是想與蘇念一塊兒死,你便算是費盡口舌,他也聽不見去。”
一道清冷的嗓音傳進了殿中,旋即,殿門便被推了開,在那抹倩影映入眼簾之際,姬殊晏的眸底微不可見地閃過一絲不耐。
“你來燕都做什麼?”
對於自己的師父,卻直接以‘你’來稱呼,真是要多不尊敬有多不尊敬。
“為師不來,你作為堂堂大齊君王,便是要客死在異鄉了!”
秋水音的眸底盛滿了惱怒,當她聽聞了燕都之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燕國,作為姬殊晏的師父,她對於他的個性十分了解。
他愛蘇念至深,倘若蘇念有一日不在了,糯 米論 壇 整 他定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與蘇念一起離去。
天下,蒼生,他全然可以不顧。
“我是死是活,與師父你沒有任何干系。”
冰涼的話語,不帶任何的感情,甚至還隱藏了淡淡的不耐煩之意。
自那晚之後,他與她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很多時候,都是他在逃避見到她。
她自然明白這個中緣由,早知是如此,她當初還不如蠱毒發作而亡!
“蘇念如今在何處,帶本座去見她。”
高傲如她,自然不會在此互相礙眼,轉而詢問景師父。
聽到她要去見蘇念,姬殊晏直接便站起了身來,攔在前頭,眉梢蹙地愈緊,“你不能去見她。”
“你怕什麼呢,既然你心裡唸的都是她,難道還會怕她會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曾料到秋水音會說得這般直接,姬殊晏的面色有些難看,“我只是不想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去打擾她!”
秋水音冷笑,不作答,直接轉身,既然他不肯讓景師父帶她前去,那麼她便自己去找。
“秋水音!”
“姬殊晏,你不要忘了本座是浮生樓樓主,這世上,除了本座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直呼本座的名字!”
氣氛,在頃刻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似乎,只差一個噱頭便會一觸即發。
景師父夾在兩人之間,正左右為難間,小皇帝便一連興奮地跑了進來:“有人揭皇榜了,皇表姐有救了!”
眼前一晃,姬殊晏已來到了小皇帝的面前,“揭皇榜的人呢?”
流袖之下的素手,倏然握緊,他竟是,直接忽視了她!
揭皇榜的,是個中年男子,年紀看著不是很老,但卻有一臉的白鬚,自稱是藥到病除的神醫。
雖不知此人到底是不是個神醫,但他能有膽子揭皇榜,便足以證明此人還是有點兒本事在的。
只因皇榜上清清楚楚地寫著,若是揭下皇榜而無法治癒蘇唸的話,可是要摘腦袋的!
為了虛無縹緲的榮華,而要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做出來,正是因為如此,皇榜貼了兩日,也無人敢揭。
如今有人敢站出來,即便是希望渺小,但對於姬殊晏而言,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只要有一絲絲的機會,他都絕不會放棄!
一條長長的銀線,自帷幔裡頭而出,一直延伸到外屋,而在外屋就著銀針把脈的,便是那個揭皇榜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手才離開銀線,小皇帝便一臉焦急地問道:“皇表姐的病……可能治癒?若是你能治好,高官厚祿,朕定然許你!”
沉吟了片刻,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