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砥中招式一出,便覺一陣昏眩,頭重欲睡。
他心中一驚,趕忙深吸口氣,甩一了下頭,方始清醒一點。
就在此時,墨羽擊出的掌風已經拍到,他右掌一拍,也劈出一股掌風撞出。
“啪!”
墨羽身形一晃,跌出三步之外,石砥中卻一直退出四步之外,方能立定身子子。
他悚然大驚,不知自己的功力怎會驟然減退。現在只能發揮剛才力敵四大神通的三成左右。
他一怔之下,立即想到剛才天龍大帝那震憾自已的一擊,可能就是那一擊之下方始使自己功力驟然減退。
他飛快地運氣一週,卻沒發現有何不適之處。
墨羽狂笑一聲,揶揄地道:“師叔啊,你怎麼只有這麼一點本領?”
石砥中忖思道:“天龍大帝那一式,倒底是何絕技?竟能使人功力減退?”
他不知天龍大帝近些年來,為了防備幽靈大帝西門熊,所專修的“天龍大法”能夠使人全身經脈收縮而死。
辛得他任督二脈已通,又習有“將軍紀事”中的瑜伽修身術,使他具有頑強的抗拒之力,故而僅廢去七成功力,而沒當傷死去。
墨羽沒見石砥中回答,怒道:“現在該我來懲治你這冒牌弟子了!”
他清吟一聲,“雷行雲飛”身形回空一折,拋掌斜劈,擊出片片掌影。
石砥中怒恨交加,痛苦地悶哼一聲,一式“將軍揮戈”疾翻而出。
“啪!”地一聲,他左掌拍中墨羽左臂,右手雙指扣住墨羽“肩井穴”。
他冷哼一聲,左掌一連兩下,打了墨羽兩個耳光。
墨羽沒料到石砥中功力雖然不足,招式卻神奇譎絕,沒容自己變招,便已被他擒住了。
他臉上立時腫了起來,待要掙扎,卻渾身乏力。
石砥中喘了口氣,罵道:“本門第四條戒律,第七條戒律,乃是不得侮辱尊長,不得為官家鷹犬,你竟連犯兩條!”
墨羽半信半疑道:“你真是本門尊長?”
石砥中突地閉上眼睛,好半晌,他慘然一笑道:“我任督兩脈已被天龍大帝震傷,而至又閉塞不通。”
墨羽駭然道:“你的任督兩脈已經通了!你真的是與天龍大帝對抗而至受傷?”
石砥中哼了聲道:“若非我受了傷,現在只能發揮出原先的三成功力,你還能有如此舒服?”
墨羽張開大眼睛盯著石砥中,他再也沒能想通,本門會有如此年青的師叔,而這年輕的師叔,竟敢面對天龍大帝。
他舐了下唇上鮮血,道:“你遇見天龍大帝,是不是一招便敗了?”
石砥中兩眼一瞪,道:“到了第七招後,我方始被他發出的一氣股怪異力道擊得昏死於地!”
他兩指一點,將墨羽穴道封住,抬頭望了望天空。
淡淡升起的曙光,在東邊的天際,有了一層泛銀的霞光。
他倏然感到豪氣全消,一縷惆帳的幽思泛上心頭,東方萍那哭著而去的情景,恍如眼前。
他坐了下來,腦海裡雜思如潮,一時之間,只覺自己苦悶得要撕破胸膛,方始暢快一樣一樣。
墨羽穴道被點,又被扔在草叢裡,直氣得他七竅冒煙。
他大聲喝道:“喂!;你要把我怎樣?”
石砥中一皺雙眉,右足一抬,踢中墨羽“啞穴”。
他低頭忖思著東方萍柔情巧笑,以及這些日子來,自已所遭遇之事。
良久,他嘆了口氣,輕吟道:“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將沉,爭忍不相尋?怨孤衾,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他昂首仰望蒼空,淡淡曙光照在他蒼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