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能崩潰,也不能大哭,更不能不理智。
她要拿回嫁妝,她要解除婚事,她要將家中寡廉鮮恥的這對狼狽為奸的生父和繼室生的孩子剔除族譜,再讓他們永無寧日。
所以她只是覺得累,卻一直沒有失去心中該有鬥志來,不知疲倦的佈局、謀劃,一步一步,朝著自己所設計的路艱難的走著。
但是,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竟是他們害死的,世?間對她們母女,怎得如此?刻薄!
濃濃的疲倦朝著她習慣而來,心上的擔子,從知道?真相的這一刻,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後那根稻草。
而蓋在她眼?上的手,卻似乎給了?她此?時痛哭流涕的力量,沈明珠徹底放任自己,淚水像是江南雨季最熱鬧的那場大雨,滾燙的灼燒到?了?謝清霖的掌心之上。
謝清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側過頭,像是怕嚇著她,朝著外頭等候多時的衙役們使了?個眼?色,將地上暈過去的沈父連同鄭氏還有那個行商姦夫,一同捂了?嘴,帶了?下去。
此?時感受著懷中人的淚水,謝清霖再度慶幸,還好,還來得及。
先前為了?早日來江南,而在路上遭遇的那幾場刺殺,似乎也變得值了?起來。所幸,沈明珠足夠有主?見,一個人在江南硬是扛了?起來。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怎得見不到?眼?前之人是何等睿智,如此?謀略和手段,手無寸鐵一無所有,卻能夠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的人,即使是朝堂之上的官員,也少?有如此?出色之人。
似乎是緩好了?心緒,沈明珠這才?醒悟過來,自己竟然是在兄長懷中哭了?個徹底。
她下意識從這人懷中退了?出來,靜了?一瞬,聲音嘶啞著開口道?謝。
“多謝兄長。”
突如其來的退卻,謝清霖心中不由得一陣苦澀,好像外頭的風雪瞬間湧入到?了?他的心中,叫他覺察到?一陣冰冷來。
這樣?的道?謝和退卻,分明是隻將他當成了?兄長。
外頭的孫丈青見那些官差們帶著人走了?,這才?長舒了?一口,朝著屋裡頭走了?進來。
“明珠,剛這位官爺同我說他可以解決這事,我就躲在外頭,沒有進來。”
她還覺得有點愧疚,畢竟她的賭場確實有點怕這些官差,只能尷尬地道?著歉。
見孫丈青來了?,沈明珠的神色反倒是和緩了?起來,她朝著那人走了?一步,拱手道?謝道?:“孫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大雪天裡,如果不是為了?我,何故在外頭守著,受這樣?的冷。”
聽她說這話,知道?沈明珠沒有怪罪自己,孫丈青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嘿了?一聲道?:“我一個習武之人又不在乎這點子冷,更何況你做的衣裳暖和著來,這點子風雪算什麼。”
原來她剛剛是在等這個人,謝清霖不動聲色的移開自己的目光,暗暗嚥下了?自己心頭的苦澀。
最危急的時候,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