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想?要觸控一下?這風,以為她有些冷了,謝清霖忍不住脫下?自己的披風給她披好?。
“起風了。”
又過了幾日,沈明?珠聽聞江家曾經的主母,那位江夫人,似乎是和從京城下?來鎮國將軍府裡頭?出來的官員夫人鬧了什?麼齟齬,她還想?耍以前?江家主母的威風,說自己的兒子江少安還在京城裡頭?做官,沒人敢把她怎麼著。
那官員夫人不但沒有怕她,甚至嘲笑她的兒子如今不過是個禮部裡頭?貶職了小官罷了,在街市上就叫下?人掌摑了她的臉。
後來似乎她一氣之下?吊死在那官員衙門?的門?口了,鬧得好?不熱鬧。
只是有一點?沈明?珠覺得有些疑惑,這江夫人她知道向來是個貪生怕死愛嚼舌根的玩意,這樣的人最是惜命。
況且她說的有一點?沒錯,她兒子江少安至少還是個京官,怎麼會就這樣放棄自己的命,吊死了呢?
到了晚上,謝清霖回來湊上去和她膩歪的時候,沈明?珠沒忍住問了他。
“唔,”謝清霖問她道,“她竟然敢下?那種?藥,想?要毀了你的清白,你生不生氣?”
沈明?珠愣了愣,“當然生氣。”
謝清霖又道:“我們那次遇刺,都是她和她兒子江少安的手筆。”
“一報還一報,公平的很。”
沈明?珠看著這人臉上難得露出的血腥,忽然想?起來,這人似乎不只是她在身邊見到的這麼好?糊弄的一個人,更是一個頭?腦冷靜,手段兇殘的天子近臣。
她眯著眼睛不由得想?起這人昨夜鬧著要替她暖被窩的樣子,只覺得和現在這個帶了些鐵血手腕的謝清霖有些割裂。
但是她卻根本不覺得害怕。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的菩薩心,別人對她不好?,想?要她的命,難不成這人替自己出頭?,她還要生氣?
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謝清霖又把她抱在了懷裡,頭?頂上悶悶傳來他低沉的嗓音:“明?珠,你不要怕我。”
沈明?珠忍不住嗔了他一句:“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
這一句話,就叫謝清霖高興地抱緊了她的腰,開?心地繼續說道:“籌集賑災糧食的事情已經完成了,明?珠,我們再過幾日就能?一起回京城了。”
他這高興地樣子感染了沈明?珠,她不由得想?起來,這人似乎也?是第一次背井離鄉在外頭?這麼久,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
“好?,我們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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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快立夏了,回京城的時間也定?了下來?,沈明珠將在江南買的這處小院交給了梅娘。
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她已經習慣了這個?小院中的溫馨,內心中還是有些不捨,但是沈明珠也知道,自己?總歸是要離開的。
謝清霖在一邊陪著她慢慢收拾好東西,帶著準備好的禮物,裹挾著江南將要褪去的春意,慢慢朝著家的方向奔去。
從江南迴京城倘若日夜兼程,也要走上三?天?兩夜,但沈明珠這次並?不著急,索性一行人不急不緩地慢慢前行著。
瞅著馬車外頭的謝清霖騎著馬輕輕鬆鬆,沈明珠也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學騎馬的事?情?,也開始嘗試同?他一起並?駕齊驅起來?。
雖然她的技巧差一些,速度也慢,但是沈明珠的耐心很好,沿途經過不少的山路,皆是春花爛漫,她騎著馬從中間呼嘯而過。
沈明珠覺得?心情?很好,忍不住夾了夾馬腹,在山間的陽光中飛奔起來?。
一邊的謝清霖嚇了一跳,趕緊追上去,他小心地看顧著她,卻又?並?不出言勸阻,甚至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