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毫無根據的指責。”
“你要證據!”他仰頭,嘲諷似地一笑。“我來應徵那天就被你洩露了身分、昨晚在餐廳裡,你又破壞了我的跟蹤、剛才無故搭我的肩,害我差點沒被嚇死……這些證據夠不夠啊?”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細聲細氣地反駁。“你送履歷表過來應徵工作,你的基本資料大家早就知道了,難道會因為我一聲招呼,你的身分就會有所不同嗎?而且昨晚在餐廳裡時,我也沒聽說你要去跟蹤,你為什麼要跟蹤人?想去跟蹤誰?剛才……”
“夠了、夠了!”他舉白旗,說她不夠機靈嘛!這會見她倒挺聰明的。“下班了,去參加那勞什子歡迎會吧!”
“不是勞什子歡迎會!”她嚴肅道。“那是陳小姐的一片心意,為了歡迎你才特別舉辦的迎新會。”
天啊!她比他在美國的教母還認真。但一碰到這種一板一眼的人,士奇就忍不住要捉弄。
“多特別啊?所謂的‘歡迎會’還不是一大群人圍在一起吃吃喝喝?”他放肆地捉著她一絲秀髮卷著玩。
琦歡脹紅著一張俏臉。“但這是我們事務所第一次舉辦新人的歡迎會,是特別為你辦的,可見是陳小姐多看重你,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第一次?特別的歡迎會?”他一隻手就擱在她的頭頂上,兀自沉思著。
好個黃鼠狼給雞拜年。這陳芝雯不知道在玩什麼把戲?特別為他辦歡迎會,哼!分明不安好心眼。
難不成她想灌醉他,逼他酒後吐真言?哈!如果她打的是這蠢主意,她可要大大地失望了。想他左士奇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呢!
這會兒琦歡連眼眶都紅了。他好過分,把人家的頭當支柱,就算她長得稍微矮了一點兒,他也不能這樣傷人自尊心啊!
“嗚嗚嗚……”
一陣低沉的啜泣聲喚醒了士奇的神智。
“唉呀!怎麼又哭了呢?”
她低垂著螓首,滴滴晶鑽般的珠淚滾落粉頸。
“我不是故意要兇你的,別哭了,好不好?”他急忙放下手,扳起她的臉安慰道。
“我不是因為你大聲才哭的。”她抿著唇。
“那又是為什麼?”他舉袖,輕拭著滿臉淚痕的她。
“你怎麼可以因為我比較矮,就把我的頭當支柱,將手往我頭頂上擱?”
“這樣就哭啦!”他啼笑皆非地看著自己的手,有什麼辦法呢?以他近一九0的身高,這個矮他三十公分的小女人,那高度剛剛好嘛!
“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知道嗎?”她就算是訓人,也是細聲細氣的。
那咧咧的嗓音徒惹來他一長串的鬨笑。
“天!怎麼有你這種寶貝?”他用力一手摟住她的肩,粗粗的手指在她鎖緊的眉頭間輕揉著。“別這麼正經,放輕鬆點兒,日子不是比較愉快嗎?”
“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可以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的!”顫抖的語氣裡,很明顯可以聽出濃厚的鼻音。
然而,她不滿的抗議,也只是招來他更狂肆的大笑罷了!
她真的拿這個小她兩歲的弟弟沒轍,看來他是吃定她了。
一場歡迎會是開得離奇,結束得更是匆促。
目送陳芝雯倉皇離去的背影,士奇心底疑雲叢生。
若不是懷裡睡著一個一杯即醉的女人,今晚他便會徹夜去跟蹤陳芝雯,看看她到底在搞什麼鬼。
沒看過有人酒量比琦歡更差的,嚴格說來,她根本沒沾酒,不過意外喝了一碗燒酒雞的湯就倒了。
天哪!揹著她回到公寓,可以預料明早會有什麼更離譜的流言傳出。
不過此刻,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