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似乎還有些惱意:“別亂動。”
慄山旬理:誒,還活著就好。
她從太宰治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開始打量四周。
這裡面幾乎沒有光線,呈現出一片黑漆漆的樣貌,慄山旬理看不清周圍有什麼,上方原本有的微弱光線又被隔斷——不過暫時這樣也挺好的,上面的人應該就找不到入口,也沒辦法下來。
上方傳來了重物墜地的聲音,混雜著各種各樣的聲音,像是書櫃成片倒塌,慄山旬理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港口黑手黨的人過來檢視情況。
……動靜未免太大了一些。
不過好在上面還有個人,當務之急是儘快從這裡出去,要是情況嚴重到在港口黑手黨挨家挨戶的排查,那他們兩個就直接打出be了。
“有風的聲音,所以氧氣的供給應該不用擔心。”慄山旬理胡亂分析道,壓著聲音問旁邊的太宰,“但是我們得快點離開了,你還能走嗎?”
太宰治在黑暗中垂著眼簾,他的腳腕落下的時候稍稍扭傷,不過疼痛對於少年來說算不了什麼,行走或是奔跑都是沒有問題的。
少年抬眸:“太暗了,而且你能確定這裡沒有機關嗎?當然,如果慄山你願意去前面探路,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哦。”
慄山旬理眨眨眼睛,把問題拋了回去:“那現在要怎麼辦?”
五條悟及時出聲:“如果覺得沒有辦法的話,不如交給骰子來解決呢親!”
慄山旬理在五條悟的支援下過了一個困難成功的幸運,少女手向後一摸,摸到了一個手電筒。
她按開了按鈕,困難成功的擲骰讓這個小小的手電筒還有剩餘電量,漆黑一片的環境中,一束光驟然點燃。
恰好被手電筒的光線照了一臉的太宰治:……
少年別開臉,他正靠著背後的牆體坐著:“別用光照我的眼睛。”
慄山旬理挪開了手電筒,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和太宰治的相處中佔據了上峰,雖然後者也是被自己拖累的才到現在這個境地。
不過她的愧疚也就是一點點,很快就消散了——誰讓他開局兩次都要殺了自己呢。
黑暗中太宰治坐在地上,他抬起手揉了揉後腦勺,在慄山旬理面前一直白白淨淨的臉頰這次沾上了灰塵,也顯得有些狼狽起來。
可惜的是,在黑暗的環境包裹下,手電筒的燈也無法照射到更遠的位置,慄山旬理只能知道四面有三面是牆壁,其中兩面向外延展出一條通道。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嗎?”慄山旬理最後確認了一次,“或者你在這裡等也可以,不過我沒辦法喊人來救你。”
太宰治瞥了慄山旬理一眼,少年做出一副無奈的語氣,拖長了尾音:“知道、知道了——”
黑髮的少年抬手撐著身後的牆壁站了起來,他的動作稍稍有些停頓,看得出腳受了輕微的傷,慄山旬理眨眨眼睛,並沒有伸手攙扶。
他們兩個就是塑膠的臨時友情,遠遠不到可以互相幫助的程度,兩位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