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的藉口來敷衍我,旬理小姐。”
慄山旬理知道這傢伙不太好糊弄,說的話也就半真半假:“嗯,剛剛從另一個人那裡聽說她擅闖首領的領地,竟然能夠活著出來。”
太宰治挑眉,少年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小森杏子身上,很快就興致缺缺收回了視線。
原因無他,少年在港口黑手黨見識過太多和她一樣的人,動作是僵硬的、但眼神帶著奇怪的熱情,太宰治沒有和這種人接觸的興趣。
“森先生讓我給你帶了水,”少年彎腰放下了水壺,看上去並不是很情願,“雖然我記得這裡應該有供給才對。”
慄山旬理沒有仔細聽黑髮的古怪少年說話,她在腦內模擬了一遍搭訕應該走的流程。
現在的天氣並不熱,但是搬運沉重的貨物對於瘦弱的女性來說依舊是一件需要耗費巨大體力的事情,慄山旬理覺得小森杏子現在一定需要休息。
剛好,送來的水壺有點用處。
慄山旬理思考了片刻,她扭開水壺的蓋子,在上面倒了一小杯水——在現在這種大環境下,沒有人會在意這樣的舉動是否衛生。
太宰治看著她的動作,少年猜想到了什麼,有些驚訝地挑了下眉。
出於對慄山旬理仍然抱有的好奇心,他決定還是做一次好人。
“首領對她的情緒很複雜,至於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不要離她太近哦,”少年用輕鬆的語氣隨意地說道,“如果你不想在最後惹上什麼大麻煩的話。”
慄山旬理用空著的那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褲子,雖然它本來就已經夠髒了。
不過太宰治的話對她來說並不具有什麼參考性,畢竟她都要被首領拿去當做獻祭的最後一環,起碼現在不會威脅她的生命安全。
少女拿著手中的水向著不遠處的小森杏子走去。
那邊在人群一角坐著,默不作聲的小森杏子聽見接近的腳步聲抬起頭,那張淌滿了汗的臉上露出了又疲憊又戒備的神色。
慄山旬理身上的衣服雖然乾淨不到哪裡去,但比起在這裡搬運東西的苦力來說,已經算是上等了。
周圍的人自覺地離慄山旬理遠了一些,在他們看來,這個明顯是監工的傢伙過來一定沒什麼好事,目標既然不是自己,沒有必要惹禍上身。
小森杏子飛快抬眸看了慄山旬理一眼,隨後又低下頭說道:“大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港口黑手黨的人似乎能夠很熟練的將【大人】之類的最近稱呼換到嘴上。
“我看見你辛苦了很久,”慄山旬理毫不在意她的戒備,將手中的杯子往前遞去,“要喝水嗎?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可以先喝一口。”
她這句話一出,還沒說話的旁邊的瘦弱男人緊張地走的更快了一些。
面前狼狽的少女還是沒有回話,她定定注視著慄山旬理,好像在評估這個人是否是可以相信的、又是否抱有著別樣的目的。
不過慄山旬理並不缺少耐心。
她舉著手,直到手都有點痠痛了,小森杏子才伸手接過她手中的那杯水。
“我有些話想要問你,可以談談嗎?”
“現在沒有時間,我還沒有搬完東西,”小森杏子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你想要知道什麼?”
“關於你被關押的事情,還有你的那位神明。”慄山旬理壓低聲音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想要在港口黑手黨活的好一些,總得了解哪些事情會觸到首領的黴頭。”
五條悟過了一個暗骰。
面前的小森杏子表情似乎稍稍柔和了一些。
慄山旬理壓低了身子,她的手舉在唇邊,防止有的人能夠從她的口型中看出,周圍的人都離的有些遠,聽不見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