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理的聲音緊繃:“等等,你在做什麼?”
五條悟笑意盈盈:“別那麼緊張嘛~我過了一個暗骰,總有些不能讓你知道的資訊。”
在守秘人的視角中,在距離慄山旬理不遠的、港口倉庫門前的空地,有個港口黑手黨制服的黑衣人渾身是血,他一手拖著一個人的腳,在緩慢的行走。
而就在暗骰滾動完畢的時候,那個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緩慢地支起身子,左右環顧了一圈,視線尤其在慄山旬理躲著的方向多停留了一會兒。
雖然沒有看到,但突如其來的未知危險令慄山旬理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少女的肩頸繃的更緊,心跳的聲音震耳欲聾。
發現我了嗎?慄山旬理半個身子靠在拐角的牆上,她的大腦迅速轉動。
她現在最大的仰仗,就是在模組內死亡後,還可以重新制造一個身份進來。但慄山旬理覺得現在已經夠危險了,難度再次增加或許會讓她承受不住。
而且進模組一天不到,就這麼gae over是不是太廢了一些啊!
她緊貼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指甲幾乎嵌入手心的肉中,“我可以過幸運、敏捷或是其他的什麼來躲避嗎?”
五條悟的聲音平淡:“你可以過個幸運,看外面的人會不會發現你。”
【幸運檢定:1960 困難成功】
腳步聲沒有繼續靠近,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還有一些在地面滑動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地面用力描摹著什麼。
慄山旬理覺得自己胸口的那一顆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腳步聲沒有停頓多久,這次是遠離了。
慄山旬理有被骰子的寵愛感動到,她虔誠地拜了拜,在五條悟的疑惑中踏出一步:“我想知道剛剛的人在做什麼。”
五條悟:“你可以選擇出去。”
適應黑暗後的行動稍稍便捷了一些,慄山旬理偷摸著向著前方走去,月光照出了前方的景象。
地面上,血液像是會流動一樣繪成了扭曲的法陣,在看到的那一瞬間,慄山旬理的目光就無法離開,粘膩噁心的感覺纏上她,少女還聽見了中央堆疊的人群中,還有輕微的呻吟。
“哇哦。”
“……?”
五條悟收斂自己的感慨,說道:“你看到了充斥著褻瀆感的法陣——接下來要怎麼做?”
憑藉多年的遊戲經驗,慄山旬理知道不能讓法陣真正完成,她靠近了一些,地面的血色更加濃郁。少女左右看一圈,隨手撿了一根旁邊的鐵棍,衝著地面挖掘。
但這法陣不知為何,絲毫不受影響。
五條悟說道:“嘛嘛、看來法陣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破壞的。”
“……你在、做什麼?”
慄山旬理正和地面奮鬥著,突然聽見了陰惻惻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寒意沿著後頸向上,她轉身向後退了一步,後腳跟踩上了地面的法陣。
在她踩上的那一刻,那原本流動的法陣不知為何突然凝固住,血液像是被憑空抽走,整個法陣暗淡了下來。
五條悟:“你的鞋子不乾淨了。”
慄山旬理:瞳孔地震。
黑暗中的男人臉上的表情猛地僵住,他那雙像是猛禽的眼睛從慄山旬理的腳下緩慢的上移,最後停頓在了少女的臉上。
“竟敢毀壞我獻給大人的禮物……你這個……”他喃喃說著,邊向慄山旬理衝來,邊抽出了腰上的匕首,“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他的情緒太過於突然。這一次五條悟沒有說話,黑色的骰子瞬間在慄山旬理面前出現,迅速滾動了三次,黑色的字型也像是彈幕刷屏那樣猛地出現。
【閃避檢定:7445 失敗】
【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