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永生是不可能存在的,追求永生的行為不過是給將死之人一個無關緊要的安慰罷了。
不過現在太宰治也懶得去想那個快死掉的老頭,他決定在這裡把無關人士都滅口,包括那個脆弱的少女。
但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的想法又硬生生地拐了個彎。
——不對勁,是什麼能夠規避別人惡意的異能力嗎?
太宰治站在月色之下,垂眸看著慄山旬理的後腦,在心裡又反駁了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一切的異能力對他應該無效才對。
那聲扣動扳機、發射子彈的聲音是恐嚇,沒想到慄山旬理竟然真的就暈過去了。
太宰治用實在算不上紳士的方式將慄山旬理拖回了醫生的這個診所,紅眸的醫生開啟門,一時間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一個人感覺無聊了嗎?太宰君。”
黑髮的少年拋動手中的東西,並沒有給出詢問這句話的人回覆。
醫生將慄山旬理轉移到了病床上,青年用剪刀挑開慄山旬理肩膀處的衣物:“肩膀上的傷口倒是沒什麼,沒碰到重要的部位……”
“長期營養不良之外,其餘的地方都還可以,就是背後的拖傷有點嚴重。等下、你該不會是把她一路拖回來的吧?”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沒什麼問題吧,畢竟我也算是救了她。”
青年看了他一會後笑了一聲,他轉身去拿了消毒的用具和針線,開始處理慄山旬理肩處的傷痕。
“拿塊布過來,太宰。”黑髮紅瞳的青年細緻地將手進行了消毒,“既然都送到我這裡了,總不能讓她這麼死去。”
太宰治稍稍皺眉,不過少年很快就抹平了眉宇間的異樣,他臉上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我明白了。”
夜色變得更加的深沉,在血戰過後,城市終於進入了修整期。
慄山旬理在天還未破曉的時候醒來,第一時間不是睜開眼睛,而是呼喚守秘人五條悟。
五條悟在慄山旬理昏迷的這段時間內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感覺到她醒來的那個瞬間就開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慄山旬理在心裡大聲呼叫:五條悟五條悟我想要知道現在的狀況。
“哇,你也太敬業了一點吧?”
“那麼,你感覺到了身下的柔軟——並不是屍體的柔軟,而是溫暖的、令人安心的床鋪。你能夠感覺到溫暖的燈光並不刺眼,聽見一些翻動書頁和書寫文字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上下拋動發出的細碎聲響。”
守密人用第三視角觀看整個模組,能夠給出一些資訊,躺在床上的慄山旬理沒有動靜,她閉著眼睛聽著五條悟說話。
五條悟又跟上了一句:“至於你,只是失血過多而已。順帶一提你的hp本來有12,失血扣除了1,被太宰治拖了一路減了1。好好休息爭取早日恢復,這個模組的戰鬥情況還挺多。”
慄山旬理:……?
她決定不去追究五條悟口中的“拖著走”是什麼意思。
時間推回半天前,【醫生帶來的那個孩子】這個指代的是太宰治無疑,那麼她大概馬上可以近距離接觸首領的那個醫生。
慄山旬理猜測在幸運成功的加成下,應該是太宰治將自己帶回了診所,不過醫生救了她,應該不是出自醫者仁心。
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和平世界的少女好像就已經適應了一個新環境的法規。
不過她沒能夠閉著眼睛裝作屍體多久,在場兩位黑髮的男性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慄山旬理的動靜,坐在位置上的醫生看向床鋪的位置,語氣似乎很愉悅。
“醒過來了?”
慄山旬理沒有說話,她睜開眼睛將被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