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發現的小路往村子裡走。路上,我問老道昨晚的大火會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孫大聖作祟,沒事兒點著我們的帳篷玩?
唉他們山裡的猴子真會玩,還知道放火。但是老道卻笑了笑,不說什麼,或者跟我裝傻,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總覺得他那感覺很奇怪。
走到村子裡的時候,這回總算是發現活人了。所謂的哈尼族的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哈尼族的服裝跟納西族的感覺有些相似,色澤比較鮮豔,配著寬帽簷的民族風的帽子。
我們四個走進村子之後,村民們紛紛好奇地看著我們。可沒多會兒,我便驚訝地發現一個問題。
這村子裡幾乎所有的大人都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當然,除了小孩子。有的小孩總算還有男孩子。但是成年人,無論老少,都是女的。
“師父,我們這是到了西涼女兒國了嘿?”我笑道,頓時覺得十分新奇。
這些女人來來回回,似乎正從村邊的小溪裡取水生火做飯。
“怎麼都是女人?”閆至陽的神色顯然不是很好,甚至還帶著一種戒備。
我們停下腳步,閆至陽攔住一個年輕的少女,問道:“請問,你們這就是哈尼村麼?”
本來這個問話,我們都沒想過對方能聽懂。可出乎意料的是,那少女用一種帶著南方口音的綿軟的漢話說道:“對啊,這裡就是哈尼村。”
說著,少女清亮的眸子若有若無地瞟著閆至陽。
少女流利的漢語讓我們有些驚訝。安修蘭笑道:“沒想到普通話都普及到了少數民族地區,嘖嘖。”
“我們有要緊的事情要拜訪村長,能不能帶我們去村長家啊?”閆至陽問道。
少女點頭道:“好啊。跟我來吧。”
我再度搖頭嘆氣,心想這個看臉的世界真讓人心碎。
少女於是引著我們往村子後頭走。一般來說,最叼的村長一般會住在村子的中央。房子也會建得比較大。但是這邊兒的村長比較特別,他們家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後一排,而且是在地勢不怎麼好的斷崖旁。
這地方瀑布聲比較響,雖然風景不錯,可這轟隆隆的水聲似乎在晚上也會吵到人的安眠吧,不知村長怎麼想的。
路上,閆至陽跟少女攀談,問她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村子裡都是女人。少女說自己叫溪蘿,村子裡的女人其實都是寡婦。其中有一半的人是外地來的人,並不是哈尼族的人,而是漢族人。所以這邊的人都能說比較流利的漢語。
“怎麼都是寡婦,這村子的男人們呢?”我問道。
“男人們啊,哈尼村原本是很窮的地方,所以男人們十多年前都出去打工了。而且,好多男的在外頭看了花花世界後,就不想回到我們這個窮地方了。”溪蘿說道。
“可我看你們這兒也不窮啊,還有水有電,大家穿得也都不錯。”我說道。關鍵是看房屋構造,也都不錯,沒有一間是茅草房。
“那是近來十年的事情。”溪蘿說道:“我小時候,這邊可窮了。什麼都沒有。但是十多前年,我們哈尼族的先知顯靈,給我們建造了房屋,改造了水庫,引水發電,還讓一個山外來的老師教我們讀書認字,老師還教給我們把本族織染的布料跟編造的草編小東西賣出去賺錢。”
“還真有先知這東西啊。”我笑道。
溪蘿聽我說這話,瞪了我一眼。我立即閉嘴,見她臉上滿是虔誠之色:“先知是我們的神,你不能褻瀆他。”
“先知,他什麼樣子?”閆至陽問道:“你也見過麼?”
溪蘿點頭道:“見過,個子不高不矮,是個聲音很溫柔的年輕男子。但是樣貌卻不知道,他每次出現總是戴著一半面具,擋住半張臉。”
“怎麼還戴著面具?COS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