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如此大費周章,隨便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讓自己死無全屍。那麼到底是誰投的毒呢?知道賞賜糕點的人,除了王妃、俞影……端午將整個思緒重新整理一遍,突然現遺忘了一個人——蓮妃!昨晚從琉璃殿出來遠遠的看見了她,雖是繞道離去,但並不能證明她是沒有看到自己的。
至於俞影是什麼時候中的毒便不得而知了。晚上吃杏花酥的時候她有沒有中毒?照理說那時候蓮妃沒有機會下毒,也自是沒有中毒。後來休息……窗戶!想起來了,回去睡回籠覺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有人透過窗戶進來下了毒。如此便一目瞭然,俞影是在自己去書房打掃衛生時,吃了糕點中了毒。
這般想通端午便已釋然。從打理芙蕖那事,也能窺出她對自己的惡意。為何她又非得將自己置之死地?
………【審問】………
燭光昏暗,不知天時。在端午意識即將模糊的時候,踢踏之聲傳入耳膜,細一看原來是兩名帶刀侍衛氣勢洶洶的走來。鐵鎖開啟,端午被架入另一個鐵房門前,房內四個牆角及中央燃著火紅火紅的火把。如此突兀的光亮讓適應黑暗的端午眼睛酸澀無比,淚水頓時湧入眼眶。
“跪下!”上方几案前坐著一名劍拔弩張的男子,身後站著兩名身材魁梧面目可憎的帶刀侍衛。
端午被那兩侍衛扔到地上,順勢跪下,不懼不怕的盯著面前的男子。
“為何要下毒同寢丫鬟?給我從實招來!”審問男子橫眉一皺,怒目嗔視,彷彿要吃了端午一般。
“奴婢沒有下毒謀害任何人,請大人明察。”端午回答的從容不迫。
“來這裡的人都說是自己是清白的,大哥,你說咱們是不是要對她來點硬的?”左側男子狡笑道。
“大哥,我看不吃點苦頭她是不會招的!”右側的男子也諂媚著。
“小丫鬟,我勸你現在老實的把如何下毒、為何下毒的事給我招了,我這些兄弟可不是憐香惜玉主兒!你也免受皮肉之苦,我也順利交差。”被喚做大哥的男子軟硬兼施。一紅一白臉唱得可真好。
“奴婢不是不願與各位大哥合作,只是奴婢實在沒有下毒,不知從何招來!”
“大哥,這小丫頭還真是不識好歹!你苦口婆心對她好說,她還以為我們是跟她鬧著玩!不如我去教訓教訓她?”左邊那侍衛一臉雀喜躍躍欲試。拿了人家錢財自然與人消災。
右邊侍衛樂得有人教訓她,也立即慫恿著,“大哥,趙禹說的沒錯,看看到底我們的手段硬還是她的嘴硬!趙禹,你可別丟了我們大哥的臉啊。”
“放心吧,尹齊小子,讓你小瞧大爺我!大哥……”趙禹趁著說話時已經走到端午跟前,現在就在等著座上審問大哥一句話。
“嗯。”大哥微微點頭眨眼,已示默許。
“啪!”右手甩手就是一個狠勁的耳光。
端午雖已預感不好,猝不及防的這一巴掌扇得她耳膜鳴,臉上火辣辣的疼,重心不穩一個踉蹌。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又被那趙禹鉗住肩膀,往後一摔——撞倒在牆,出悶哼的響聲。骨架彷彿被重敲一般,有震碎斷裂的疼。端午緊咬著唇,有血腥味溢到口腔。難受極了。
“我說趙禹你就是蠻漢子,這小丫頭哪能經得起這般摔打!”趙禹力舉千斤,力大無窮,就算一強壯男子經他這麼一摔,也得臥床十天半個月。這小丫頭現在還不能死,至少也得慢慢折磨了再說。
尹齊走到端午面前,對那兩個站著的侍衛說,“把她綁到椅子上去。”眼睛骨碌碌轉悠,又對趙禹說,“蠻漢子,看我怎麼溫柔對付這小丫頭。”
趙禹先被尹齊刺激本就有氣,現在尹齊居然叫他蠻漢子阻止他下手,氣得死死瞪著尹齊。誰叫上面話下來要這小丫頭走不出這個禁閉室,他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