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是隨口問問;對於盛稷來說,孩子是他的更高興,不是他的,他也許只是心裡稍微失落。但是對於蘇沫染來說,是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希望。
在過去的五年裡,哪怕蘇沫染沒有做過親子鑑定,明白安世祐昀的父親最有可能的是紀溪。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也沒有糾正過歐陽老爺子他們的說法,那是因為在她潛意識裡,她希望和她認為,安世和祐昀就是盛稷的孩子。
靠在輪椅上,想著想著,蘇沫染就笑了起來,可是眼淚卻越流越兇。
走出去的肖榕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想要跟安世祐昀他們交代一下,讓他們看著蘇沫染。可是轉念一想,那倆再怎麼成熟,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也只能作罷。
“安世祐昀,阿姨走了,你們媽媽在隔壁房間有事情,你們不要去打擾她啊。”肖榕走到安世祐昀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安世祐昀坐在那裡,點了點頭:“嗯。”
看著安世和祐昀,肖榕就忍不住的想起親子鑑定上面寫的東西,心裡忍不住的一陣唏噓:“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給阿姨打電話。”
“好,我記住了。”還在安裝自己直升飛機的安世站起來,看著肖榕點了點頭。
雖然這兩個孩子不是盛稷的,但是也足夠乖巧,足夠可愛,肖榕笑了笑,伸手將門關上走了出去。
“怎麼樣?找到李谷了嗎?”今天早上盛稷突然接到電話,張晉就說,軍部那邊傳來訊息,說邊境毒梟已經清除,但是參加臥底行動的李谷卻失蹤了,嚇得盛稷趕緊回了公館。
聽到盛稷急匆匆的話,張晉臉上滿是內疚:“還沒有。”
此話一出,盛稷臉上的緊張又多了幾分,這次行動原本不該李谷參加,但是他聽說和當年偷襲他們的那批人有關,就不顧盛稷的反對參加了進去。以往執行完任務,李谷總是感覺你給盛稷他們打個電話,可是現在都這種時候,還沒有一點動靜,難怪盛稷擔心。
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之後,盛稷一把拿起了自己外套,走了出去:“我去葉爍張海林那裡打聽一下,你在公館帶著。”
原本張晉擅長的就是行政這一塊,而且部隊裡認識的人又不多,原本就幫不到什麼忙,只好點了點頭。
對於盛稷來說,李谷在他心裡的位置是誰都無法替代的。他們不光是同生共死的戰友,更是永不拋棄的患難。在盛稷失憶的時候,誰不記得了,是李谷站在他身後為他清理著一切。而且在盛稷的心裡,一直都對李谷有著感激、愧疚、自責。
他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卻比親兄弟更親,所以聽到李谷可能出事的訊息,他立刻就出來了。
坐在房間裡面的蘇沫染就那樣抬頭望著天花板,一直望著,一直望著,不停的哭著。
只要一閉上眼睛,蘇沫染眼前浮現的全部都是五年那段時間生的事情,也是沫染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事情。雖然蘇沫染一直都不願意想起,可是每一幕卻都在眼前栩栩如生。
“哥哥,這都距離肖榕阿姨走的有兩個小時了,媽媽在房間裡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不會是睡著了吧?”祐昀抱著自己的玩偶輕輕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安世皺了皺眉頭,趕緊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祐昀趕緊將手裡的東西扔到了床上,跟在安世的身後迅的跑了出去。
站在門口安世祐昀趕緊敲響了房門,祐昀還輕聲喊了一句媽媽。
房間裡面的蘇沫染早就已經哭盡了眼淚,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神散。再聽到祐昀的聲音之後,猛然回過神,想要說話,卻現嗓子似乎有些不舒服:“咳咳,安世祐昀你們怎麼過來了?”
“媽媽,該吃午飯了,你要吃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