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水。”
袁長生見清虛一下帶了六名弟子相隨,不免心生疑惑,他知道清虛有四名弟子,此次出行不會全部帶出,又看這六位崆峒派弟子個個氣度不凡,似乎修為都很不弱,心裡疑惑更深,聽清巖自稱淨水,又不是清虛的弟子,便道“原來是淨水道友,不知道友是那位道長的門下?”
淨水其實是清巖給宋子正賜的道號,今日便拿來用了,看袁長生追問,清巖索性就道“家師就是袁宮主的老朋友,清巖道長。”
袁長生聞聽就是一怔,甚為詫異的道“你是清巖的弟子?”
清巖笑道“淨水正是清巖的弟子。”這句話並無虛假,淨水確實是清巖的弟子,不過此刻的淨水卻是個西貝貨。
袁長生聞言神情微變,奇道“竟是清巖的高弟,老夫怎麼從未聽聞清巖有過弟子。”
清巖含笑道“袁宮主日理萬機,怎會注意我這個小輩。”
清虛見袁長生這般關心清巖,就道“袁宮主有所不知,淨水是家師為清巖代收的弟子,入我崆峒派已有數十載了。”
袁長生點頭道“原來如此,唉,提起令師袁某是深感遺憾,廣閒道長的仙逝實在是太……”
他神情黯然,正要說幾句惋惜,神傷之語,哪知道清虛忽然道“多謝袁宮主為家師憂心,不過袁宮主又有所不知了,家師如今很好,並未羽化。”
袁長生這次可真是吃驚不小,那張毛茸茸的猴臉頓時變色,暗紅色的眼睛也是光芒四射,若是看得仔細些,他的那身皮毛都已微微豎起了,一驚之後,袁長生立刻覺得自己失態,忙平復心境,但還是難掩驚訝的道“原來廣閒道長早已的仙逝的訊息乃是謠傳,當年都說廣閒道長在南海為敵所傷,力竭羽化,我還以為是真的呢,既然廣閒道長安然無恙,那實在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了。”
清虛微笑道“是該慶賀一下,好叫袁宮主高興一下,家師今日便在南海丹鳳軒。與水清水門主大婚了。”
袁長生雖是聽了個真切。但還是問道“你說什麼?令師和誰今日大婚?”
清虛見他如此模樣。不覺一笑,隨即加重語氣的道“水清水門主,也就是丹鳳軒門主水清。”
袁長生老臉又是變色,縱是他心機深沉,聽到這個訊息也大為駭異,也是十分疑惑,猶豫一下道“水清……她不是去世已久了嗎?”
清虛搖頭道“那也是謠傳,水門主雖為宵小之輩偷襲。可只是受了一點傷而已,如今傷勢痊癒,修為更進一層,所以水門主才要迴歸南海,重振丹鳳軒聲威,今日既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也是丹鳳軒重建之時,可謂是喜上加喜,喜氣盈門,袁宮主。你說是不是?”說著他便饒有興趣的看著袁長生,等待他的答覆。
袁長生臉色已是異常難看。但他的面孔與常人不同,所以外人倒也看不太明白,他的表情究竟是驚喜還是驚駭,就見他稍一失神後,才道“是件喜事,真是件喜事。”說了兩句之後,他已是恢復了正常,臉上還現出一絲笑容,當然是很勉強的笑,接著他道“如此我真要恭喜廣閒道長和水門主,只可惜我不能親自去往南海,為他們賀喜獻禮了。”
清虛笑道“袁宮主的心意我會轉告家師,等貴宮之事瞭解後,我們就會前往南海,為家師之事盡份綿力。”
袁長生心思已亂對於清虛的話並沒有聽進多少,隨口答應了一下,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居然問到清巖“聽聞清巖道友最近也在南海出現,莫非已是和廣閒道長在一起了?”
清巖故作詫異的道“是嗎?這個我可不知,袁宮主從何聽聞了這個訊息?”
袁長生這個訊息當然是從天心教那邊知道的,被清巖一問,他支吾說是道聽途說,在此就想向崆峒派求證一下,畢竟他和清巖交情不錯,關心關心也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