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他的孩子沒有一個像史密斯那樣的話,我們移居到他那也不錯。最起碼離家鄉不遠,這算不得離鄉背井。”
天色又暗下少許,每張桌子上都有幾份精緻的菜餚和平常沒有資格嚐到的威士忌酒。四人一席,除了迎客廳中央的那張古木色座椅顯得特別醒目,其他的座椅一律綠色。大人無序地坐在迎客廳和前院,幾乎關係好的便四人一桌,反正酒菜都一樣,只要見不到史密斯那惹禍大王,坐在大門外反而更開心,不過要給格雷面子,不得不坐在院內。
“怎麼主角還沒登場?”一個人等了許久,問道。
“呵呵,時間到了,主角怎麼會不登場?”格雷指著迎客廳一側的簾布,道:“主角這不出來了嗎?”
簾布被揭開,一個頭光禿禿的、神情憨實,似乎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小孩穿著一套鬆垮的衣服走出來。他便是丹尼爾。
頓時,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好像事前排練過一般同時站起。大人們手中舉著盛滿威士忌酒的酒杯,小孩們極不情願地舉著盛滿葡萄酒的酒杯向丹尼爾致敬。他們暗地裡偷笑,這個所謂的二少爺,不久前才被大少爺的寵兒火火好好地“招待”了一番。
小孩們原本可以喝上幾杯威士忌酒,他們的爸爸媽媽怕酒太濃烈,把可能是唯一一次能喝上對他們而言是最珍貴的美酒的機會給丟失了。
“這小孩,不是早上向我問路的那人嗎?怎麼會成了格雷的義子?”一個人瞧著丹尼爾,不解的自問。
丹尼爾看見他們每個人都高舉著酒杯,憨憨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定在原地不動,還是被格雷拉到身旁;低頭看了看桌面,桌子上還有一杯威士忌,他不知道自己該拿還是不該拿。
格雷看了看丹尼爾的樣子,問道:“怎麼了?回敬他們啊!”說著,拿起威士忌放到丹尼爾的手中。
丹尼爾學著格雷那樣回敬他們,剛喝第一口威士忌便被嗆得把酒吐在地上。他慌張地放下酒杯,酒杯不慎被丟落在地,管不得那麼多,只想著不要得罪和格雷一樣地位的霍德便好,連忙用衣袖為霍德擦乾佔有幾滴威士忌的衣服,不住得對霍德說:“對不起,對不起。”
霍德一時不知發生什麼事情,裝作很大方地說道:“沒事,快點做好吧。”實際心裡偷笑格雷竟然認了這麼一個白痴為義子。
坐在大門外的小孩不知道發生什麼回事,可院內的大人卻看得清清楚楚,打從心裡把這從未見過的小孩判為白痴,只是不明白格雷為什麼收了這麼個白痴還如此自豪,丹尼爾究竟有什麼可以讓他倍感自豪的?
格雷一陣尷尬,可他身為鎮長,若這點小事都不能處理好的話,還怎麼當這鎮長?示意下人把地上的酒杯處理好,示意大家坐下。
丹尼爾做好,看著滿桌子的美味菜餚,口水都流了出來。見附近幾桌子的居民都有滋有味地品嚐著菜餚,問道:“這些食物,我都可以吃嗎?”
“當然。”
丹尼爾一手一隻雞腿,粗魯地把雞腿塞進嘴裡,大口大口地撕咬。雞腿的滋味,他無法形容,只道這是世上吃過最美味的食物。比起以前那吃不飽,沒有營養的爛麵包,完全是天壤之別。
“丹尼爾,怎麼如此這樣沒禮節?”格雷見丹尼爾那吃相,又看了看霍普那得意得在偷笑的嘴臉,叱喝道。
丹尼爾一怕,連忙放下雞腿,賠禮道歉道:“對不起,我一天沒吃食物,所以……”
中午的時候,格雷還不知道丹尼爾有過目不忘的本能,也沒有想過要認他做義子,怎麼可能在意一個下人有沒有吃飯,下人都是按時到指定的飯廳進食,可丹尼爾卻不知道有飯廳這地方。
格雷笑了笑,道:“你午飯沒吃嗎?不打緊,你餓了先吃吧,沒力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