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的砸出了幾條板凳,哪裡砸得中他?江魚站在院子裡,故意的大叫大嚷了幾句:“兄弟們,正月十六魚爺我擺酒席啊!”
叫嚷了這一嗓子,江魚悶著頭就往院子外衝,各處廂房的房門‘嘩啦’一下敞開,近百個人頭從門框裡、窗框裡探了出來,紛紛叫嚷著要江魚一定要準備好酒美女云云。江魚只是笑,也不回話,幾步路就衝到了院子門口,卻一腦袋紮在了李天霸的懷裡,他個頭比李天霸高了太多,兩人的腦袋‘砰’的撞了一記,李天霸悶哼一聲被撞飛了三丈開外,江魚收勢不住,手舞足蹈的就朝著李天霸砸了下去。
旁邊伸出一隻大手,猛的拎住了江魚的領子,輕輕的一抖一甩,一股柔和的力量化去了江魚前衝的勢頭,讓他穩穩的站在了地上。一個面上有三縷柳須,面容極清矍的中年人對著江魚笑了笑,鬆開拎著他領子的手,點頭道:“你就是江魚罷,好個偷奸耍滑的小子,前一陣子你被天欲宮的妖人打成重傷,說是要療養數月才行。可是本將軍見你沒兩天就在大街上打得人家十幾個一流高手鼻青臉腫,好你個江魚啊!”
腦袋上被撞起了一個青色疙瘩的李天霸憤怒的從那街對面牆角下厚厚的積雪堆裡爬了起來,指著江魚罵道:“江中游,你風風火火的跑什麼?老子叫你來點卯辦差使,你就這麼急著跑路不成?這幾天有沒有現什麼蹤跡?媽的,若不是我大哥在大街上見到你動手揍人,老子還以為你真的受了重傷哩,老子居然瞎了眼,給你批了三個月的大假!你這傢伙,信不信我叫皇帝老大的板子打破你的屁股?”
江魚呆了呆,左手大拇指輕輕的摩擦了一下中指上的那枚玉戒,臉上露出了一絲極其邪惡的笑容:“二將軍,這可不能怪我啊,這是袁天師賜給我的靈丹生效了,那點內傷,嘿嘿,一天的功夫就平復了。可是假期是您批給我的,我不好意思不去休息啊?看看,這不是被你抓回來辦差了麼?風平浪靜,平安無事,那些天欲宮、地煞殿的妖人被我們連續殺了這麼多人,哪裡還敢出來鬧事啊?”
一邊說話,江魚一邊悻悻然的看著身邊那中年人,他尋思著,怕不就是這個中年人看到了自己在大街上和人家動手?他就是李天霸的大哥?那他豈不是就是花營幕後的真正的大老闆,掌管了花營一切秘諜的大唐朝秘諜頭目,那個神秘莫測的大將軍麼?他可是一直坐鎮在洛陽的,沒事跑來長安做什麼?可怪他撞破了自己的好事,否則有那三個月的假期,現在自己應該是握著張冰雲的小手去上香罷?
果然,這中年人朝著江魚溫和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我叫李天德,是無敵的大哥,你叫我大將軍也好,叫我大哥也行。你那大哥李林甫,按照我李家的班輩算來,應該是我的遠房堂弟,大家都是自家人,卻是不要客氣。”用力的拍了拍江魚的手,李天德微笑道:“年輕人心思雜亂,卻也怪不得。去罷,佳人有約,你怕是這幾天在城外也憋急了罷!過幾日,我找你說話。”
輕輕的推了一下江魚的後背,江魚就乖乖的很聽話的大步走了。李天德的言語笑容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獨特魅力,讓人控制不住的去信任他並且聽從他的意見,這是一種人格的魅力,而不是魔門的那種邪門心法造成的精神上的影響。甚至江魚都忘記了用自己的靈識窺探一下李天德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能夠輕巧的將江魚起碼有數千斤力道的前僕勢頭一手化解,李天德的修為,也當得起高深莫測這個詞了。
李天霸揉著額頭上的肉疙瘩嘀嘀咕咕的叫罵著走了過來,說道:“大哥,你看這江魚怎麼樣?兩位老天師傳話過來啦,他們有意收江魚做門徒的。誒,一想到江魚這小子以後就要和李淳風那老道一樣舞著桃木劍給人捉鬼,我怎麼就感覺得很滑稽呢?”李天霸歪著腦袋,向著江魚近丈高的身軀,起碼要使用一柄六七尺長的桃木劍才行,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