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說真的是怪盜一枝梅來鎮上了嗎?”
堂姐莫青菊和二姐都是怪盜的粉絲,此刻聽到官差囔囔,眼睛也亮晶晶的,拉住青璃的手問個不停,其實就是想得到認同,聽一個肯定的答案。
“應該吧。”
青璃想到昨夜的時候小靈報告的訊息,說許家小姐的屋子進了一個黑衣人,難道這個黑衣人就是怪盜一枝梅?可是他不是活躍在京都,怎麼來了這種窮鄉僻壤的小地方,簡直不可思議。
“怪盜一枝梅?”
底下有不少百姓都聽說過怪盜,但是都覺得那是戲班子自己胡編的,沒想到真有這麼個人物,還來到鎮上,直接下手偷了許家小姐的肚兜,還寫下這麼香豔的詩,這一枝梅不僅是個偷兒,還是個採花的淫賊吧?這家有大姑娘的可要小心嘍,再鬧上這麼一出,名聲可是徹底毀了!
許家的婆子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叫來好幾個許家的家丁,為首的那個青璃也認得,正是許三那個狗腿子。
他推開人群,帶著幾個家丁氣勢洶洶地衝進去,肚兜已經被官差用布包好,許三沒有看到,但是他只認得幾個字,看到牆上貼的詩,個別字太複雜他看不懂,但是仙子,芳心,西施柳葉都是好詞,這明顯是愛慕自家小姐的人寫出的讚美之詞。
事情就是這麼湊巧,那個婆子耍心眼的沒說清楚,她怕透露自家小姐的閨名被懲罰,所以就和許三說有人給小姐寫了詩貼到了鬧市的牆上,許三呢,看不懂詩,拉不下來臉問別人,詩句上的字他也認不全,就誤以為是有人愛慕自家小姐。
“咳咳,大家都散了吧,自古以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許三為了顯示自己肚子裡的墨水,把花樓裡姑娘常說的話也拽上兩句,“這是有那麼不開眼的愛慕我家小姐又苦於表白無門,這才出此下策,我家小姐就如詩句上所說,冰清玉潔,不是誰都可以染指的,那些窮酸就歇了心思吧。”
“窮酸?”
官差聽了許三的話,皺眉,怪盜一枝梅可是他心中崇拜的偶像,被人說成是窮酸,這是明顯的詆譭,別怪他不能接受。
“是啊,就是個窮酸,差爺不必憂心。”
許三覺得把愛慕小姐的詩句貼出來,言詞露骨,這對小姐名聲還是有點影響,正經的大家閨秀都是在深閨的,出門也會帶上帷帽,可是自家小姐一向大膽習慣了。所以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給官差說上幾句好話,在警告這些看熱鬧的平頭百姓幾句,一切都可以當做沒發生,自家小姐馬上就要給縣丞做小妾,此時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既然這樣,大家散了吧,肚兜是許家的,你們來人領走吧!”
聽到許三沒眼色的重複一句,官差的面色更差,原本經常收到許家的好處,他是想替許小姐說上幾句好話,解釋下誤會的,但是這個家丁忒沒腦子,那索性直接挑明,反正看熱鬧的都知道怎麼回事,至於大家怎麼想,怎麼傳播可就不關他的事。
“什麼肚兜?”
許三瞪大了眼睛,發現周圍的人都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頓時覺得很不妙,聽到官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之後,他差點吐血三升,直接暈過去,這如何是好,回去怎麼和老爺交待啊,都怪那死婆子不說清楚,他這不等於變相的承認,想要反悔都不成了!
就在酒樓二樓的靠窗處,一個藍衣人把所有的經過都盡收眼底,他勾了勾嘴角,陰冷的笑了一下,不過青璃沒有抬頭,如果抬頭一定會驚訝,這個人就是茶棚碰到的那個神秘人。
“大壯,你怎麼看?”
“主子,你還是叫屬下殘影吧。”
被青璃一句戲言改名叫大壯的侍從苦不堪言,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來是怪盜一枝梅來到鎮上,這很可能是一個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