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鮮香,和粥混在一起,又嫩又滑,青璃一口氣喝下一大碗,胃裡暖洋洋,很舒服。
“瞧我,你們大戶人家有那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我總忘,就是話多。”
張家大娘平時很少接觸外面的人,在這一方小世界裡,也只有老兩口閒聊,現在見了兩位青蔥一般的富家小姐,話就多了幾句。
青璃嘖嘖稱奇,雖然這邊是京城北郊,但是訊息閉塞,打漁的漁民長期在此地,只有缺糧食的時候才會趕著毛驢去京城採買,有時候也買點青菜,一般都是委託來收魚的小販帶,每天忙著餬口,就連太后薨逝的大事都不知道,也不關心。
一頓飯吃過之後,香草還沒回來,張老頭也留在那邊,青璃和沈冰雨一合計,兩個人有點不放心,也是對魯進同情,兩個人打傘之後又回到魯家的小院,這個時候院子裡吵吵囔囔,進來不少人。
“這是怎麼回事?”
青璃看了一眼旁邊站立的車伕,院中這些人穿著破舊,身上的衣裳還有點鹽漬,一圈一圈發白,看上去不像是外面派來請人的,那這個時候堵在魯家的院子幹嘛?
“小姐,還不知道,這些人才來。”
車伕搖搖頭,他是過來叫香草和沈小姐的丫鬟去吃飯的,結果剛到院門口,就碰見這幾個大漢上門,凶神惡煞,臉帶不善之色。
“不是魯工匠欠人家銀子吧。”
沈冰雨小聲地說了一句,和青璃站在一旁,進門的幾個大漢回頭看到兩個人之後,也沒有言語,其中為首那個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高大健壯,嗓門也大的很,“我說魯進,你給老子出來,老子有話說!”
“王大,王二,王三,王四,你們來幹啥的在?大早上吵吵嚷嚷的,像話嗎?”
張老頭匆匆忙忙從屋裡出來,見到來的幾個人他也認識,一共是四兄弟,都是在船上生活的,家裡沒屋沒地,四兄弟最小的都快到了而立之年,都是老光棍。
王家祖上一直還海上生活,可惜家底薄,只有一條破漁船,這四兄弟身強力壯,得空也會在碼頭做點搬運的活計,聽說前些年也是賺了點銀子,但是幾個人一合計,都老大不小了,還沒娶上媳婦,不如用銀子買一個水蔥一般的婦人,給哥幾個做一個共妻。
家裡只有一條船,哥幾個一共就兩個屋子,這要是給老大說親,剩下血氣方剛的三兄弟也受不了,一共就那麼多的銀子,只夠買一個女子,所以商量決定,買一個體態豐滿成熟一些的,屁股又圓又大最好,能給幾個人多生娃,將來呢,也放在一起養著。
後來不久,真帶回來一個婦人,眼神風流,體態風騷,聽說那段時間,岸上停靠船舶的地方時常聽到婦人嬌媚地呻吟聲,後來過不了多久,婦人就跑了,好像是受不了四兄弟生猛,而且家裡太窮,每天就吃鹹魚,一點青菜都沒有。
“老張頭,這沒你什麼事,我們哥幾個是來見魯進的,有事商量。”
後面最小的走出來一步,聲音洪亮有力,這四兄弟都是人高馬大,闊臉龐,長相也非常像,一看就是親兄弟,一家人。
“王家兄弟,你們怎麼來了?”
魯進端著參湯從灶間走出來,見到幾人上門還有點意外,他側著身,“你們小點聲,我娘子還在睡覺呢,半夜時分暈過去一回,我就不請你們進門了。等下我出來說。”
“切,那騷娘們!”
王二往旁邊吐了一口吐沫,青璃狐疑地看了幾人,看樣子可不是上門討銀子的,魯進應該有點家底,肯定不會和這幾位長相流氓的人借銀子,看他們行事粗俗,張口閉口都是粗話。
“是啊,聽說要死了,咱們哥幾個上門看看就算盡心。”
“老二,你說當年那娃是你的還是我的?當時就我倆次數最多,可惜還沒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