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了一些奇門遁甲之術,讓他有點不好的預感。
“還是我來,一個時辰之內,若是沒有訊息,一定要撤兵!切忌!”
先鋒號角響起,淳于諳帶領著先鋒軍衝入地方邪陣之內,兩軍不需要叫陣,也沒有多餘的廢話,快速地廝殺在一起,每個人都血紅著眼睛,和瘋了一般,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殺啊,揚我國威,殺光大秦蠻人,還我大周萬里河山!”
有士兵們衝上前去喊叫殺敵,淳于諳打頭陣,馬上發現了邪陣的威力,似乎殺敵比平日困難,而且一個大秦士兵死去,邪陣絲毫未亂,總會有新計程車兵填補上去,每個人都訓練有素,不時地變換著陣型。
“哈哈,淳于諳,昨日沒有絞殺你,讓你多活了幾個時辰,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你留在陣中,以祭我大秦軍旗!”
宇文鯤仰頭狂笑了幾聲,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他眼中帶著瘋狂之色,大喊道,“我大秦好兒郎們,加把力,絞殺大周先鋒,一個不留!”
戰場上,有越來越多的人從馬上摔下,大秦的邪陣絲毫未變,而大周由於有人不住地死傷,原本的隊形已經被打亂,大秦邪陣又有了新的變化,把大周先鋒夾成了幾段,分別截殺。
“不好!”
淳于諳心裡打了一個突,對方的陣法變換無常,無論今天來了多少人都會被絞殺在陣內,他的身上帶著煞氣,眼眸深邃,盔甲已經被血染紅。
“少將軍,大秦不到一刻鐘就要變換一次陣型,無法找到陣眼所在!”
有偏將一身是血的回稟,他的胳膊上中了一刀,留下深可見骨的傷痕,每擊殺一個大周士兵,宇文鯤都會下令,讓人割下腦袋扔到陣外,準備衝陣的大周士兵更是紅了眼睛不顧一切廝殺,那裡面有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兄弟!
戰場上慘烈,到處都是血跡,殘肢斷臂,一片狼藉,邪陣之內,原本進來的三千精英已經被斬殺過半,雖說大秦也不斷有人傷亡,可是大周來闖陣的都是精銳,是精英!
淳于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他很清楚,此刻不是找陣眼的時候,因為陣法又換成了新陣,無跡可尋,再這樣下去,眾人最多能突圍到山谷之中,可是被困之後,糧食草藥都成了問題!
一個時辰已經過去,淳于諳在陣中絲毫沒有訊息,己方里外合擊,沒有一點辦法,方侍衛紅著眼睛,傳信給張副將,少主退兵的決定。
“可是少將軍還在陣中!”
張副將眼睛裡都是血絲,他不敢相信,試圖做最後的努力。可是大周這邊不斷有士兵被抬下去,比起大秦來說,傷亡慘重,毫無陣型可言。
“軍令如山!”
方侍衛用手捂著胸口,做決定,這是少主的決定,他沒有辦法更改!看到大秦士兵的長矛挑起一個個大周計程車兵,那些曾經真稚嫩的臉龐,幾日前在沙場上還在歡呼,此刻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的痛難以言喻。
“撤退!”
大周這邊,退兵的號角吹響,士兵們聽到聲音,全部往一起靠攏,剛才如一團散沙的隊形,迅速得到了整合,而在陣中的淳于諳,聽到之後,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指揮著還在陣中惡戰的眾人,統一往山谷地帶分散。
“少將軍,將士們堅持不下去了,怎麼辦?”
一旁的偏將捂著胳膊,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如今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能多殺一個大秦士兵,也算是值得了。
“哈哈,淳于諳,不如你束手就擒怎麼樣?本將軍心情好,沒準給你個痛快,或許你用莫青璃換,給你條活路如何?”
宇文鯤興奮地望著,他一激動又咳出一口血,想起昨夜他堂堂大親上將軍,竟然被馬蹄子差點踩死,心裡越發憤恨,“給我斬殺,一個不留,絕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