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說?」瞧他說的這般肯定,是有什麼證據嗎?
「因為這個。」封言真指了指自己的臉。
「明明很好看啊!就算不看左邊,光是露出了的右臉,就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歐陽初茵皺眉說。
「她利用言慧對她的信任,信誓旦旦的說她完全不在意我臉上的傷疤,表現得對我一往情深,言慧自然會跑來對我說她是多麼的善良美好,我不勝其擾,就故意讓她看到我的臉,結果……呵!她曉得臉色發白,眼裡除了恐懼還有濃濃的厭惡,可後來她還是假裝不曾見過我的左臉一樣,繼續對言慧說她對我有多無怨無悔,日子一久,恐懼雖然淡了,厭惡卻更明顯,每次看見我,她眼底的厭惡是藏也藏不住,卻還要裝出一副善良美好的嘴臉,真讓我覺得噁心極了。」
歐陽初茵瞭解的點頭,一副老夫子的模樣做總結。
「這位關家小姐應該是以為外表是小白花,內心是鬼荊刺般的人物,是吧!」鬼荊刺是鳳陽王朝的一種植物,是種藤蔓,隱藏著很多小小細細、不注意看就看不見的帶毒倒鉤,只要經過就會被倒鉤纏上,很難處理乾淨,若刺到面板,倒鉤就會從藤蔓脫落,留在面板,造成面板紅腫疼痛,是很讓人傷腦筋的植物。
封言真聞言大笑。「精闢的見解,為夫佩服。」
歐陽初茵得意的揚笑。至於封言慧,大概是真的像言真所說的,個性太直,脾氣又衝,見不得人欺負弱小,基本上可以說是善良的,可惜「遇人不淑」,被鬼荊刺一擺弄就激動了,被人當槍使還不知道,可憐的孩子,太「單蠢」可不行啊!
她很慶幸言真下了禁止關秀雅入堡的命令,她不用去應付小白花,雖然她不怕關秀雅對自己怎樣,但也承受不了她故作良善的噁心嘴臉啊。
兩人又說了會話,封言真說了以後堡裡由她全權負責,接著因為有要事處理便先離開,歐陽初茵則在房內看了一圈,既然大致的事情都上軌道了,她要開始她的新生活了。
「紫婉,這幾日先把我的嫁妝入庫登記,整理好,以後一些人情往來、生辰送禮什麼的,這方面的事就由你負責了,我記性不好,記不住那些雜七雜八的事兒。」
「是的,夫人。」紫婉脆聲應下。
「紫妍,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負責咱們院子的小廚房,一切吃食都要注意,雖說這兒後院乾淨,沒有其他女人爭寵,但是夫人我不得人心,小心為上。」
「奴婢會小心注意的,請夫人放心。」
「紫娥,你也一樣,我的近身用品由你負責;至於紫嫣,就要累些,咱們院子的人,就由你負責調教,我的規矩和禁忌務必讓那些人記得清清楚楚。」
「是,夫人。」
「好了,暫時就這樣,你們先下去,我想歇一會兒。對了,讓大管家午膳後過來一趟。」既然封言真將堡內的事交給她全權處理,那麼她就不客氣了。
小睡片刻後,她在四婢的服侍下梳洗換衣,來到屬於她的書房。
這間書房是在她要求下,封言真替她準備的, 昨天才剛整理好,她還沒有機會仔細的看一看。
有些事前準備,她得在大管家來之前弄好。
讓四婢備好筆墨紙硯,便讓她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她則開始在紙上寫計劃書。
首先,衛浴是需要改善的,她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既然來到一個「大概」可以自己作主的地方,她決定不忍了。
不過她只能說個大方向以及她的需求,細節方面就要專業人士自己去研發,她就不跟他們搶飯碗了。
其次,飲食方面,這兩天她發現北方的吃食比南方更加讓她忍無可忍,於是她決定無須再忍,直接大刀闊斧的改善這種讓她受不了的烹調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