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秀雅被請離,然後跺了跺腳,瞪了一眼歐陽青楓,轉身奔回自己的院子。
該趕走的趕走了,該禁足的禁足了,書房前只剩下三個男人,一干守衛和僕人早已能閃多遠就閃多遠了。
「小妹無狀,出言不遜,是言真沒有教導好,言真在此向兩位舅兄賠罪。」封言真拱手行了一個大禮。
「賠罪就不必了,我們不差人賠罪,等小妹醒了我們就走,免得髒了貴堡的地方,可就是我們的不是了。」歐陽青槐嘲諷地說。
「二哥……」
「別別別,我當不起封堡主這聲二哥。」
「不管如何,兩位舅兄都是初茵敬愛的兄長。」
「封堡主,不是我們無理取鬧,實在是令妹太過分,她對茵茵抱著那麼明顯的厭惡和敵意,尤其她還是習武之人,隨便動根手指就能夠讓小妹生不如死,還有那個姓關的女人,我相信以封堡主的精明,應該看得出來她的目標是你,那人心機深手段淺,但還是能唆使令妹替她出頭,為她掃除障礙。這種情況下,我們是真的不放心將妹妹留在這裡。」歐陽青楓不像歐陽青槐說些賭氣諷刺的話,他語氣是平靜卻認真的。
「沒錯。」歐陽青槐也冷靜下來。「封堡主,雖然我們待在這裡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們有眼睛看,有耳朵聽,心裡自清,這堡裡沒有一個人認同小妹這個堡主夫人,若再加上令妹這個封家大小姐,全堡上下一心,我們小妹日子就難過了,甚至可能連命都要葬送在這裡,你說我們可能將小妹留在這種地方嗎?」
「這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我會護好她,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你能一天十二時辰的守著茵茵嗎?我們都知道不可能,所以空子很好鑽,與其一天到晚擔心受怕活受罪,不如就此了結。」
「初茵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她離開的。」封言真咬牙,如果這兩人不是初茵的兄長,他真的很想將他們一掌給拍死。
「我們也不可能將她留下!」
「大哥哥,二哥哥。」
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插進一道清靈軟糯的聲音,三人全都住了口,同時望向前院門口處那抹亭亭玉立的纖細身影。
「茵茵,你起來了,昨晚睡得還好吧?」
「茵茵,用早膳了嗎?」
連個兄長一改之前嚴厲的模樣,幾乎是諂媚的上前,關心地問道,然後一左一右的扶著她走進院裡。
「二哥哥,我睡得很好。大哥哥,早膳我已經用過了。」歐陽初茵溫柔地一一回道。
視線越過兩位兄長,她看著立在原地,眼神卻緊緊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言真,早上好,你起來了怎麼不叫我呢?」她微笑地走了過去,沒理會兩位兄長不滿的咕噥。
「見你睡得熟,就讓你多睡一會兒。」封言真溫和的語氣惹來歐陽兩兄弟的側目。
這是封言真嗎?不是突然換人或是他人易容假扮的吧?他說話不是冷冰冰的嗎?怎麼會這般溫柔?
「謝謝你。」歐陽初茵笑彎了眼。「對了,你們剛剛在做什麼?什麼離開留下的?說的是我嗎?」她裝傻地問。
「初茵……」歐陽青楓蹙眉,欲言又止,實在不忍心將封言慧講的那些難聽話說給妹妹聽,很擔心她聽了之後又想不開。
「言真,我們可以進屋裡談嗎?」歐陽初茵見狀,偏頭詢問封言真。
「好,到書房裡。」他低應,伸手輕扶著她的手肘,帶她進屋。
「大哥哥,二哥哥,你們也一起進來吧。」走了兩步,歐陽初茵回過頭來對兩位兄長說。
書房裡,四人靜坐著。
歐陽初茵做在封言真身旁,歐陽青楓和歐陽青槐則做在兩人對面。
見三人都不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