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筆跡,一封則是大哥哥寫的。沒有二哥哥的信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在大哥的信上看到了原由。
原來二哥哥被爹爹派出門打理幾樁生意。
「呵呵,二哥哥這次沒趕上送信的日子,事後肯定會氣得暴跳如雷,我都可以想象到時候大哥哥會被他鬧得怎樣頭疼呢。」
「原來是這樣,奴婢還在想怎麼少了二爺的信呢。」紫婉也掩嘴輕笑。「對了,夫人,奴婢剛剛還看見一封給堡主的信呢,看筆跡應該是大少爺寫的,不過奴婢沒拿過來,聽說那要直接送到堡主手上。」
歐陽初茵一愣, 大哥哥怎麼會寫信給言真?通常和言真通訊的都是爹爹,怎麼……
她隨即眉頭一蹙,不對!一直以來孃家的來信,不管收信人是她還是言真,都是直接送到她這裡,因為言真知道她想家人,所以歐陽府送來的任何東西都是直接往她這裡送。
她當然不會事先拆看不是給她的信,但最後展信時都是兩人一起。
為什麼這次不同呢?
「紫婉,送信的人還是秋娘她當家的嗎?」秋娘是歐陽府針線房的,人,她當家的在歐陽府的商隊當個小管事,專跑北方這條線,所以這兩年都是他負責送信。
「這倒不是,這次送信的是大管家最小的兒子,奴婢記得老爺稱讚過他馬術一流,不過叫什麼奴婢倒是不記得。」紫婉偏頭回想,一時倒想不起來。
「他叫德重。」歐陽初茵說。畢竟她這四個婢女並非家生子,是後來才買進府的,在歐陽府也沒待多久就跟著她陪嫁過來,能記得長相,多是因為爹爹曾當眾表揚過才印象深刻吧。
事反常必有妖,她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歐陽初茵大腦快速的運轉著,思考著所有不同之處,想從中抽絲剝繭。
送信的時間提早、讓馬術一流的德重送信、大哥哥第一次寫信給言真、二哥哥第一次沒趕上送信時間沒有來信、給言真的信沒送到她這裡,還有……
她眼兒微眯————大哥哥信裡「刻意」的解釋!
以她對兩個哥哥的理解,若對方真的沒趕上時間,他們只會幸災樂禍,順便在信裡嘲笑對方,即使大哥哥生性穩重,這方面倒是有些孩子氣的,而他這回的解釋很失常……
歐陽初茵猛地坐起身,慵懶的神情瞬間一變。
二哥哥出事了!
「夫人,怎麼了?」紫婉被她嚇了一跳,然後看見她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夫人,您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身子不舒服嗎?奴婢馬上派人請大夫過來!」
「不用,我沒事。」歐陽初茵下榻,語氣嚴肅,氣勢逼人,「更衣。」
快速的整理好儀容,歐陽初茵急促地來到封言真前院的書房。
「屬下見過夫人。」院門外的守衛見到歐陽初茵,立即恭敬的行禮。
「堡主在裡面嗎?」歐陽初茵二話不說直接問,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肅。
守衛發現夫人的神色不對,立即道:「堡主和二堡主都在裡面,還有夫人孃家的人。」
歐陽初茵點頭,跨步走進院門,來到書房前,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入眼就是三人凝重的臉色。
果然出事了!
「我不是說……」聽到有人開門,封言真抬頭喝斥,看清來人,斥責的話吞了回去,接著發現她難看的臉色,立即起身走到她面前,「初茵,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這話該由我問你,不,應該問你,德重!」歐陽初茵望向杵在一旁的德重。「家裡出事了?」
「回小姐,沒有呀,府中一切安好……」
「我要聽實話!」歐陽初茵厲聲打斷他,她不想聽這些廢話。
德重似被歐陽初茵嚴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