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是他太敏感了。
申恬在床上躺了兩年,他有一大部分時間都在她身邊陪著,她如果有什麼異常,他應該早發現的,不是麼?
壽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凌振霆便端著酒杯走到大廳中央,對著所有來賓開始致辭。
畢竟這不是普通的生日宴,凌振霆說話也比較公式化,期間也提到了凌南霄這一次輸掉了對決的事情,以及adamas未來的走向。
一說到那次對決,凌南霄就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人群之中的葉亦歡,卻見她也看著自己,臉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表現的都已經很明白了。
壽宴是以自助形式辦的,致辭結束,凌振霆便帶著凌南霄和那些商場上的老前輩們取經探討,葉亦歡始終也沒有時間能和他說上一句話,反倒是被蔣靜心叫到了廚房去給客人們準備酒水。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申恬竟然也在廚房裡。
申恬今天一來就是一副主人家的姿態招呼著客人們,再加上她和凌南霄一起出現,有幾個貴太太甚至以為她才是正牌的凌家少夫人,拉著她好一番的諂媚討好。
見她走進來,申恬抬頭衝她笑了笑,依舊是一副高貴優雅的模樣,“你來啦。”
躺在床上兩年,再醒來卻依舊能在瞬間就成為眾人的焦點,除了申恬,怕是任何人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葉亦歡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她一眼,繼而面無表情的走進來,找出開瓶器開了一瓶人頭馬。
琥珀色的酒液倒進杯子裡,晶瑩而魅惑。申恬向後靠在流理臺上,看著她倒酒,淺笑道:“這麼久不見了,歡歡,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葉亦歡又拿出一個杯子,聽了她的話,眼都沒抬一下,“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怎麼沒有呢?”申恬咯咯的笑著,輕掩的唇角滿是流光溢彩,隨即向她靠了靠,一臉的單純無害,“說說你是怎麼搶了我的未婚夫,說說你是怎麼爬上南霄的床的。”
葉亦歡的手一頓,轉過頭譏嘲的看向她,“我不用爬上他的床,我們是夫妻,本就睡在一張床上。”
“是嘛……”申恬挑眉,塗著丹寇色的指甲端起她剛剛倒好的酒,晃了晃酒杯道:“你覺得,有我在,你們還能在一起睡多久呢?”
葉亦歡看著她挑釁的模樣,忽然就笑了,笑得輕蔑而又無謂,“你不是一直都在嗎?我們該結婚也結婚了,有你沒你,有什麼改變嗎?”
“葉亦歡,你!”
申恬氣結,瞪著眼睛盯著面前淡漠冷靜地女人。
兩年還真是讓葉亦歡變得不一樣了,如今的葉亦歡比兩年前還要理智,已經不是她兩句話就能刺激的失控的人。
葉亦歡懶得再和她糾纏,端著一托盤的酒便準備出去,申恬卻忽然攔住她,將一杯果汁放在托盤上,眨了眨眼道:“這個是凌伯母要的橙汁,我要去洗手間,你幫我拿給她吧。”
她看著申恬轉身走出廚房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也沒有多想,端著托盤便走了出去。
葉亦歡將一托盤的酒放在了供應酒水的臺子上,這才端起蔣靜心要的那杯果汁,走向了正在和幾位貴太太說話的婆婆。
彼時蔣靜心正在給人做理財分析,葉亦歡走上來,一句“媽,您要的果汁”,瞬間打斷了她的思路。
蔣靜心劈手接過她手上的杯子,蹙眉訓斥道:“沒看到我正和人說話嗎?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
葉亦歡的手還頓在半空中,最終只好有些難過的慢慢垂在了身邊,低聲抱歉道:“對不起,打擾您了。”
她說完,低著頭便向一旁走去,卻聽到方才和蔣靜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