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痛痛快快大戰一場吧!
畫壁上的畫面,被各種耀目的顏色充斥,圖案變化多端,令人眼花繚亂。
“紫風少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二掌櫃低聲詢問道。
他既期盼畫壁的封印被破解,如此主子就能重獲自由,同時也擔心雲萱一旦離開了畫壁,她就會和云溪、梵音寺的高僧等人聯合起來,一同對付他們三人。雲萱的實力與主子相當,而他和紫風二人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與云溪等眾多高手的實力相抗衡,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
他左右為難了。
赫連紫風盯視著畫壁,沉吟了片刻,轉首看向了云溪:“溪兒,你還記得那個殺害我孃的兇手嗎?”
云溪微愣,良久才反應過來:“赫連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赫連紫風肅然的表情道:“我懷疑殺害我孃的那個幕後兇手一直就跟隨在我們身後,至今尚未出現。這個大禍害不除,我心難安。我們雙方在此以死相拼,一旦兩敗俱傷,而他突然出現的話,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云溪如夢初醒,她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資訊。是啊,那個殺害了赫連紫風母親,又將殺人罪名嫁禍給她的兇手到底誰,誰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是否已經露面,沒有人知道。
倘若他真的沒有出現過,一直藏身在暗處,那麼他們就危險了。誰也不會猜測到,他究竟會在何時突然出現,然後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太可怕了!
“你如何肯定,殺害你孃的兇手不在我們同行的人當中?”龍千絕問道。
赫連紫風垂眸,露出了幾分沉重的神色,他伸手,徐徐探入自己的懷中,當他的手再次伸出時,他的手裡多出了一截衣料的碎片。他的手微微抖動,聲音愈加低沉:“這是我在我娘被殺害的地方,附近的草叢中找到的一截衣料的碎片。那地方少有人煙,衣料也並非我娘身上所穿的料子,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是兇手所留下的!”
“一路上,我有留意所有人的衣裳,發現沒有一個人身上的衣裳跟這片衣料相同。”赫連紫風頓了頓,凝視著手中的衣料碎片,繼續道,“以我孃的功夫,想要讓她一招致命,此人的功夫必然非常之高。我曾經懷疑過雲族宗主,也懷疑過她身邊的高手,但是沒有一個人符合我所猜測的要求。”
“宗主的武功固然高,但是她是個女人,而我手中的衣料碎片明顯是屬於男人的衣裳。雲族的高手當中,男人沒有幾個,身手能達到要求,也只有左護座,可是他身上的衣裳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的缺角。所以,我猜測此人很有可能還沒有露面,還隱藏在背後,不知在策劃著什麼陰謀。”
“赫連大哥,聽你如此分析,我也覺得此事蹊蹺。此人處心積慮地想要嫁禍於我,讓你認定我就是殺害你孃的兇手,不知安的什麼心。”云溪憤然道。
赫連紫風雙瞳突地一縮,心生黯然。他人或許不知,他卻知曉,“云溪”兩個字的確是出自他孃親之手,並非有人有意嫁禍。其實真正要嫁禍給云溪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
母親的字跡,沒有人可以模仿,而他也願意相信云溪,相信她沒有殺人。
事情就簡單了。
母親既然不是云溪所殺,那她為何要在臨死前寫下云溪的名字?她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
他一開始被悲痛衝昏了頭腦,所以沒有辦法冷靜下來思考。待他冷靜之後,再回過頭來思索此事,他的心驟然冰冷。
娘,你太殘忍了!
哪怕是臨死前的最後一口氣,你心心念唸的,還是你的霸業。
為了成就你的霸業,你不惜讓自己的兒子去痛恨他最愛的女子,為的就是讓他能夠徹徹底底地絕情絕愛,你何其殘忍?
難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