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我還沒有玩夠呢。看,我新制作的銀針,漂亮嗎?你可是第一個試驗的人呢。”
蘇孟婷抬眼看了一眼男人手中長約一指的銀針,只覺得刺眼,哪裡漂亮了?
男人拉起她的手,手執銀針,對準指甲,輕捻著插進蘇孟婷左手的食指。
“啊???”蘇孟婷的尖叫聲劃破長空,連宗人府外枯樹枝上的烏鴉都聞聲飛走。
待他插第二根的時候,蘇孟婷疼暈了過去。
都說十指連心,以前生病去醫院做個血常規都會疼的叫上半天,現在針插入指甲中,讓她如何去忍受。
“呀,這叫聲好難聽啊。”男人拍了拍她的臉,確定昏迷後指了指站在外面的兩個守門的。
“你們把她拖回去,明天下午再帶她過來。”男人撓了撓耳朵,興致缺缺的站起身,將插進她手指中的銀針拔出。
“是。”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深夜,蘇孟婷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之前的牢房,她沒有死,她還活著。
就為了還活著這個事實,蘇孟婷的眼角流下了淚。
微微動了一下,疼,全身都扯的生疼,像被五馬分屍一樣的疼。
皺了皺眉,扯動了額頭上的傷口。
用盡所有的力氣,蘇孟婷勉強靠著牆根坐了起來。
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臉,被打的那一巴掌,威力無窮啊,都腫了。
再摸摸左臉,黏糊糊的,看樣子左邊額頭上的傷口血流了不少。
再次緩緩躺下,她好累啊,渾身痛的想要哀號。
為了不驚動那個變態,蘇孟婷單手解下領口的手絹塞進口中,緊緊的咬住,不讓自己叫出聲。
吞嚥了幾次口水後,蘇孟婷忽然覺得心口出奇的難受,就連帶著胃也發酸發脹的疼。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也只是疼,可是現在為什麼感覺好像五臟六腑夠絞到了一起呢。
忽然想到了什麼,蘇孟婷趕忙將手絹吐出。
她忘記了,她被那個丫鬟撞到時被潑了一身的酒,以當時那丫鬟戰戰兢兢的樣子來看,那酒是有毒的,她曾用這個手絹擦拭過,雖然酒精能揮發掉,但是混在裡面的毒是揮發不掉的,所以這個手絹上還殘留著那些毒藥。
可是容妃中毒的時候明明是七竅流血,可是她為什麼卻只有肚子在疼?
難道是因為自己只是透過口水吸入了一小點的緣故嗎?
不,不對,這明明就是兩種不同的毒,對了,這明明就是兩種不同的毒。
‘宴席開始前,魚夫人單獨出來見奴婢,給了奴婢一包噬心散讓奴婢在宴席上給容妃娘娘喝下去。’
那小丫鬟的話忽然被她翻了出來,對,如果當時含有噬心散的毒酒撒到了她身上的話,那她現在吸入的就是噬心散的毒,那麼與她症狀完全不同的容妃中的是什麼毒?
也就是說,現在只要能證明手帕上的毒是噬心散而容妃中的毒不是噬心散,那她就能擺脫罪名了。
一種噬心噬胃,另一種則七竅流血。從她們反應的症狀來看,這絕對不是同一種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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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沒想到最重要的證據居然一直都被她帶在身上,那她要怎樣才能把這證據送出去?
她已經被關進這裡第二天了吧,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進來看她,難道她真的被放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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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回 真正的兇手
如果當時就能想通這件事的話該有多好,那她就可以避免這無端的牢獄之災。
是自己忽然受到冤枉而失了分寸,頭腦不清的只想要撇清跟那個女孩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