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以霖將身體一側,雙手緊握槍桿,將虎頭鏨金槍一豎,一招老君封門,想要將少年的大刀給磕開。
噹啷!
少年的一擊被常以霖架住,大刀砍在槍桿之上,虎頭鏨金槍毫髮無傷,可是這口大關刀因為太破了,出人意料的斷為兩截!
少年神色一呆,沮喪不已,這還怎麼打,原本就是一把破刀啊,現在打好了,變成一根燒火棍了……
常以霖將手中的長槍向著少年一指,喝道:“小子,老子不佔你便宜,趁著老子心情好,饒你一命,給老子滾蛋!”
少年喝道:“少要大言不慚,若是小爺手中有一把鋼刀,你早就人頭落地了!”
常以霖臉色一滯,自己是佔了上風,可是那真的是佔了人家的便宜啊,那把破刀就是當成破銅爛鐵賣,估計都沒有人收啊……
“來人,給小將軍拿柄上好的大刀來!”
朱慈烺淡然喝道。
張之文登時急了,急聲道:“殿下,為什麼要給他好刀?他拿著一把破刀耀武揚威,正好讓老常殺殺他的威風啊……”
“閉嘴!”
朱慈烺喝道,張之極催馬而出,來到了少年的面前,將手中的青龍滾珠刀遞給了少年,沉聲道:“兄臺,小弟將刀借你一用,若是勝了,這把刀送給你也無妨!”
少年冷哼一聲,向著常以霖喝道:“小子,我們再來!”
常以霖也不客氣,舞動虎頭鏨金槍與常以霖再度廝殺在了一起。
“殿下,臣看著這個少年好生眼熟啊……”
候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朱慈烺的一側,眼睛盯著戰場上的少年,喃喃說道。
朱慈烺一愣,問道:“侯大人,你認識他?”
候恂搖搖頭,答道:“不認識,不過,看上去好像臣的一位故人……”
“故人?”
張之極看了候恂一眼,低聲道:“大人有話不妨直說,你難道沒看出來,殿下可是動了愛才之心了……”
候恂低聲道:“盧象升,這個少年身高臂長,劍眉星目,長得很像已故的督師盧象升!”
“盧象升?”
朱慈烺的眉頭猛然一挑,低喝道:“侯大人,你說盧象升?”
候恂連忙躬身道:“殿下,盧象升與臣乃是至交好友,四年前涿州一戰,戰死殉國,因為奸臣阻撓,朝廷一直都沒有封諡,盧象升這個名字好像禁忌一般,沒有人願意提起,這個少年與盧督師長得太像了……”
朱慈烺喝道:“住手!
常以霖聽到朱慈烺大喝,連忙虛晃一招,跳出圈外,叫道:“蟊賊聽著,不是常爺怕了你,殿下有令,否則的話,今日必定讓你死在當場!”
對面的少年也不答話,冷笑道:“什麼開平王的後裔,也不過如此,若是小爺手上有應手的兵器,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朱慈烺催馬向前,輕喝道:“敢問閣下如何稱呼,為何在此攔住本宮的去路?”
少年冷笑道:“我知道,你就是當朝的太子殿下,你們就是朝廷派往郟縣的援軍,小爺攔的就是你們,不為別的,就是想要殿下一句話!”
朱慈烺問道:“要本宮一句話?什麼話?”
少年喝道:“大明督師盧象升戴孝出征,為奸人所害,戰死殉國,他到底是不是大明朝的忠臣烈士?若是,為何朝廷遲遲沒有封諡?數萬天雄軍將士埋骨青山,為何沒有撫卹!”
“你、你是太行賢侄!你是盧太行不是?”
候恂聞言心頭大震,催馬到了前面,急聲叫道。
少年心頭一驚,愕然道:“你、你是候恂?侯伯父?”
候恂面龐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動,嘆聲道:“果然是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