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只願意給他個軍司馬的職位,恰好那時劉表也派人徵召他做中郎將,他就去了劉表處了。”
“之後呢?”袁耀雖然知道黃忠生平,但還是心存一絲僥倖。
“後來聽說他隨劉表之侄劉磐去長沙郡平叛去了,再後來我隨你爹離開了南陽,就和他再沒了聯絡。”
黃猗風淡雲輕地說完有關黃忠的事,這邊袁耀聽的心態卻快炸了。
袁術!你這有眼無珠的老東西!你錯過了什麼知道嗎?
什麼狗屁大將紀靈張勳橋蕤的,綁起來也不如一個黃忠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按時間來算此時的黃忠剛好是壯年,正值當打之年啊!
一個巔峰期的黃忠,是什麼概念袁術你知道嗎?
當袁術看到袁耀朝著自己怒目切齒地走進來時,還以為這個兒子今天又因為被迫參加議事而不忿了,並未在意。
袁術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帛書上,似乎是對那帛書愛不釋手一般。
“諸位可知,本公今天召集爾等所議何事嗎?”
堂上的人不多,文只有楊弘、閻象兩人;武只有張勳陳紀二將;算上袁術的從弟袁胤、嫡子袁耀和女婿黃猗三個袁術至親,加上袁術本人才八個人。
除了駐屯在外的紀靈等人,袁術可信賴倚重的親信心腹此時全都在場。
長史楊弘最會察言觀色:“主公手執帛書,面有喜色,可是有好訊息?或是前方傳來了得勝的軍報?”
性格剛直的大將張勳卻道:“主公,末將進來時看見張鮍那術士才走,莫不是他又給主公你說了些什麼?”
“今日本公特召張鮍張道人來佔解天雷,為吾兒祈福算命,有何不對?”
袁術相貌很是威儀,此時不怒自威,就連袁耀也是察覺到了幾分久居上位的威勢。
張勳知道自己心急說錯了話,忙稟手半跪道:“此事自是應當,是末將妄言了,請主公降罪!”
“公子已然安然無恙,莫非卦象並非兇卦?”楊弘忙出聲轉移話題。
好在今天袁術心情很好,並不想過多跟張勳計較,揮袖讓其起身。
“何止不是兇卦,卦象乃是大吉!”袁術隨手一指案几上的幾隻龜甲和銅錢,絲毫不掩飾興奮之色。
“張道人卜卦之時,在下也在場,卦象確實顯示此雷乃是大吉之兆。”主簿閻象精通《易經》,此時也開口道。
眾人一聽,連一向反對以五德之說和卜卦讖語來解釋現實的閻象這回都發話了,也是認可了卦象的真實。
“此卦何解?”楊弘問道。
袁術想要解釋,卻一時忘了張鮍的原話怎麼說的。
本欲示意閻象重複一遍張鮍的專業術語,但此時的閻象已經是兩眼一閉,不想再摻和這卜卦之事。
袁術只得用他自己的話解釋道:“此卦大意是說,這道天雷不是天譴而是天劫!”
“天譴和天劫,這有何不同?”
眾人一臉不解。
“就說你們不懂吧!這兩者雖只一字之差,但其背後的含義卻完全不同!”
“天譴是上蒼降下責罰,來懲處世人的!”
“而這天劫嘛,就是一道蘊含著大氣運的劫難。只要吾兒能渡天劫而不死,就可獲新生!”
“張道人是怎麼說的來著,對對對,劫後重生!渡劫後就會有無上前程!”
“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唄!”袁耀還以為會聽到一些讓他雲裡霧裡不明所以的占卜術語,卻沒想到袁術囉嗦半天就是想說這個。
袁耀此時對所謂的卜卦讖語嗤之以鼻,後世的教育讓他認為這些不過都是些封建迷信而已。
“對對對!吾兒總結得很是精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