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澤。
“少將軍,潰兵太多了,只按‘隊’和‘什’根本擋不住這麼多人。”
“還是讓末將去阻止一支百人屯,先用人堆堵住人堆,再逼那些潰兵回頭去打敵軍!”
說話的是袁耀的親兵隊長,袁二。
袁耀此時大感無力,只能點頭。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刀!”
袁耀又叮囑了一句。
所謂“逼潰兵回身”,也只能用暴力手段進行逼迫了。
只有用更恐怖血腥的手段,用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脅,才能逼迫刺激那些已被嚇破了膽的潰兵回頭了。
袁耀此時的內心十分痛苦。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面臨“處理”潰兵的難題。
而且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突如其來!
袁二身形一頓,咬牙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將之所為,無關君乎!”
“今日之事由末將承擔一切責任,與少將軍無關!”
說罷,袁二借了袁耀的將令,便是往山路下去了。
不同於袁寶本就是袁耀多年的親衛,袁二是袁耀出壽春時,袁術派來保護袁耀的百騎統領。
在袁寶為保護袁耀身中一箭,傷重不治後。袁耀便提拔了袁二作為自己的親兵營統領。
和袁寶一樣,袁二也是袁氏家將,忠心耿耿,盡職盡責,關鍵時刻給袁耀擋槍子不帶猶豫的。
“後面還沒撤開道路麼?”
看著袁二消失在山路拐角,袁耀大為煩躁,咆哮道。
“快了快了!”
……
這邊,袁軍潰兵與正常袁軍對峙的最前線。
袁二舉著袁耀親賜的“監軍”軍符,站在了一塊石頭上。
“監軍司馬令牌在此,何人敢造亂!”
袁二鼓足氣息,喊了三遍,人群裡的嘈雜聲才稍稍降低了一些。
袁耀治軍,很是注重紀律性。
紀律是一支軍隊戰鬥力存在的前提,沒有紀律,再多的人也只是烏合之眾。
因此自成軍開始,袁耀就在軍隊各級設立了監軍。
下至百人屯,上至各校尉部,每一級都設有監軍。屯有監軍都伯,曲有監軍侯,部有監軍司馬,再往上袁耀還準備設立一個監軍校尉或監軍中郎將,以總監諸軍。
古代軍隊也有監軍,而且往往這些監軍還有一定的軍事決策權。但袁耀改革了這一點,不允許各級監軍在平時參與任何軍事決議,以免掣肘各級軍事主官。
各級監軍在軍中,只有監察軍紀、執行軍法之權。只有在特殊情況,既軍事主官嚴重違反軍紀,比如叛變、不聽軍令時,可便宜處事,誅殺軍事主官,接過指揮權。
當然,要想徹底實行這套監軍制度,任重而道遠。
就比如今天這場遭遇戰,本應起到督戰隊作用的監軍就沒起到應有的作用。大難都臨頭了,監軍手底下那幾個刀斧手有什麼作用?
但袁耀主抓的監軍工作也不是一點成效都沒有。至少在普通士卒眼中,發了狠的監軍就是活閻王,不僅能隨時決定普通士卒的生死,就連犯事士卒的軍事主官也一樣說砍就砍。
早在渡江前,鄭寶手下有一個隊率反悔了不願離開廬江,還鼓動其他士卒跟他當逃兵。當時袁耀派給鄭寶的監軍,就先斬後奏,直接砍了那名隊率。
連帶著為那隊率求情的十一名士卒,一起從重從快,悉數斬首。
就這樣快速壓下了一場逃兵事件,而事後那隊率的上級屯長向鄭寶告狀,說監軍不經審訊,濫殺無辜。
而鄭寶也沒二話,根本沒聽隊率告完狀,便將他直接扭送到了監軍那裡。
只因袁耀在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