纛共存亡的丹陽都尉張闓,和後軍在一起且戰且退。
“都尉,後山的令旗動了!”
親兵忽然抓著張闓的肩甲喊道。
張闓眯著眼看去,果然看到後山袁耀所在的地方,有令旗在不斷揮舞。
“戲演完了,該收場了!”
張闓長舒一口氣。
袁耀的錢,實在不好掙!
全軍詐敗,這種戲碼簡直聞所未聞!
很容易演著演著,就真的全軍潰敗了!
自己的小命,在亂軍中可能稀裡糊塗就沒了!
但好在,那個叫太史慈的“愣頭太守”並沒有一追到底,反而真的一頭撞上山去了。
“諸軍聽令,就地列陣,膽敢再後退一步者,斬!”
張闓舉刀喝令道,手下的親兵隊也開始攔阻周圍計程車卒。
張闓身邊的這數百後軍士卒,並不是江東兵,而是當初丹陽太守袁胤調給張闓的一千淮南兵,戰力士氣什麼的也就比江東兵稍好一些。
只是因為跑得早,加上張闓的存在,才沒有由敗軍變成潰兵。
就算是如此,也好一陣約束,才重新聚攏了士卒。
“方才只是都督的詐敗之計,現在敵酋已然中計,該是時候殺回去了!”
張闓對著眾人喊道。
但並沒有多少士卒相信張闓的話。
鬧呢?玩呢?
詐敗我們也不是沒聽過,哪有這麼個詐敗法?
人家都是拿前軍詐敗,中軍和後軍埋伏。你倒好,拿前軍和中軍詐敗,然後讓後軍殺回去?
一眾士卒雖然嘀嘀咕咕,但卻沒人敢大聲說話。
見沒人相信,張闓只好咬牙道:“親兵隊,給我殺回去!”
張闓的親兵隊都是他從徐州一路帶來的舊部,人數雖然只有百餘人,但全都唯張闓馬首是瞻。
當然這種服從,也是張闓用厚賞換來的。
“爾等難道要違抗軍令乎?”
張闓冷冷掃過人群,試圖施加威懾力。
一眾淮南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私下嘀咕起來。
“這是詐敗嗎?可現在前中後三軍全都亂了,我們殺回去能做什麼?”
“要殺回去嗎?我看張都尉好像是認真的!”
“是進是退,屯長你說個話啊!”
“要不跟著那群徐州兵殺回去?不然可就違抗軍令了,到時候就算跑回大營,也得軍法從事!”
“這荒山野嶺的,能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兄弟們,跟本隊率殺回去!”
“走,和張都尉一起,那些涇縣兵,也就千八百號人,大不了一死,怕個毛啊!”
好一會兒後,這群淮南兵才在張闓的威逼下,磨磨蹭蹭往戰場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