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給挑了起來,若非是大朝會,他都要拉著太子再吵一架了。
——當然,這不是一個合格政客的行為。
但面對太子,國舅傅溫已經有幾分按捺不住了。
許清嘉今日彈劾的閻成年與吉康安皆是他的門人心腹,而太子那日的態度足以說明許清嘉乃是他的心腹,太子這是在做什麼?
用自己的左膀右臂來砍他的左膀右臂?
傅溫心頭渾似壓下了一塊重重的大石,一時之間只覺的氣都有點喘不過來了。
冬狩回來之後,國舅與太子在皇后的福坤宮裡發生了第一次爭吵,也是太子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與國舅意見相左,並且明確的表示了出來,且寸步不讓。
一個人對旁人的看法總會有或多或少的偏差。如果說這種偏差在某些時候甚至無意間加劇兩個當事人在認知上的不,以及此後的矛盾,那麼國舅傅溫與太子就是現成的例子。
太子從小病弱,對國舅幾乎稱得上言聽計從,長期以往,在國舅心裡就造成了一種認知上的偏差,令得國舅對太子的認知就停留在了病弱且怯懦,凡事需要他來拿主意的外甥形象上了。這外甥不但凡事需要他做決定,並且國舅理所當然的單方面放大了自己在太子心裡的需求地位。
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從七歲到十七歲,再到二十七歲甚至如今,一年又一年,太子在長大,而國舅為太子做的決定也越來越多。到了最後,國舅的許多行為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了太子還是出於自己內心對於權利的需要。
不過在皇后面前,他自然是最好的舅舅,最好的兄長。
但在朝堂之上,他在扮演好舅舅這個角色上也終於有點力不從心了。
緊跟著傅溫步伐的許多官員們都傻了眼。
國舅與太子內訌……這多少讓他們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要站在哪一邊。
從前可是不必煩惱這一點的,國舅與太子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綁著的,難道如今這船要翻了?
許府裡,許珠兒還在床上休養。她的腿傷不滿還不能下地,因此躺的十分無聊。不過武小貝最近來的很勤,每次來都帶些吃食小玩意兒,還要絞盡了腦汁的陪她聊天解悶,差使不可謂不辛苦。
他又是個小郎君,壓根不知道小娘子們喜歡什麼東西。為此還特意請教了外祖家的表姐妹們,順便收穫了表姐妹們幾個含義不明的眼神。不過少年一心撲在許珠兒的養病大業上,壓根沒想過王家表姐妹們眼神裡的含義。
武小貝繼承了寧王的體型,比之同齡人要高出許多,英武軒昂,雖然還是個少年郎,略帶稚氣,可也能夠預見日後的樣子。就算是寧王府的庶子,如今也有了郡王的封號,日後開府搬出去,上無公婆下無妯娌小姑,當真是個極好的婚嫁物件。
王家表姐妹們稟承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思想,與武小貝接觸過好幾次,可惜都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白費功夫。
武小貝壓根還沒開竅,整日除了讀書練武,就是到處去玩,如今難得能夠沉下心來研究一下小娘子們的喜好,竟然還是為了另外一個不相干的小丫頭,王家一干小娘子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胡嬌進來的時候,武小貝已經將今日從市面上淘來的小玩意兒都顯擺
完了,正抓了永祿在那裡說書給許珠兒聽,就連他自己也聽的入迷,倒有幾分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永祿自從來到長安城之後,所見所思皆是前所未有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