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與縣令大人走的近的縣尉高正,請求他代表民意上門給縣令大人拜年,並且探探口風,看大人哪裡看他們不順眼了,或者他們做的不到的,咱改了還不成嗎?!
——年前縣衙門口一溜排開被按在條凳上打板子的,平日在全縣百姓面前可都算是有頭有臉吃官糧的人物,還不是說打就被打了!
一點面子沒留。
新任的縣令大人給南華縣的胥吏們給了一個明確的資訊,耀武揚威橫行鄉里的好日子已經過去了,大家夾緊尾巴做人,老老實實縮起來做人民的公僕,為百姓服務才是正經。
縣令大人都憐惜本地縣民,縣令夫人都待縣裡貧家子形同己出,(大霧,她純粹是為了清閒打發時間來著)還有誰敢在縣令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欺行霸市橫行鄉里?
有再多銀子也不行。
有了這種明確的認知,高正帶來的大家送給縣令夫婦的年禮都還算不太出格,不是裝在匣子裡厚厚一沓銀票,也不是金玉古玩之物,就只是點心布料或者本地特產山珍皮毛之類,中規中矩大面上能過得去而已。
“大家都想在過年來給大人拜年,只是大人閉門謝客,可是哪裡不舒服了?”
許清嘉總不好說自己心疼老婆,所以拒絕了屬下的示好吧?
因此他也只能給了個高正含含糊糊的答案:“就想清靜清靜。”
這是……誰又惹的縣令大人不高興了?
高正懷著這個疑問告辭,回去就開始細查,將縣衙裡的人都扒拉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麼,只能將這一訊息透露了出去:你們誰惹的縣令大人不高興還不趕緊自首去?別給大家惹禍了!
於是得到信兒的南華縣胥吏以及富紳們大過年的都在家反省自己,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做的出格的事情。此事引起的連鎖反應就是,今年大過年的市面上的物價居然沒有因為年節而漲價,哪怕銷路再好也價格平平,讓一眾老百姓不免要在心裡嘀咕:今年縣裡有了個好縣令,果然連物價都不在節前節後瘋漲了!
果然還是縣令大人的功勞啊。
由是老百姓對許大人夫婦更是感念不已,家裡有在縣學上學的孩子的家長,心急些的已經在盤算給縣令夫婦帶什麼年禮了。
外面從胥吏富紳到平頭百姓,小道訊息都不知道傳了多少,許清嘉夫婦倆卻關起門來過小日子,對外面的事情丁點不知。
胡嬌偶爾出門買菜被百姓圍觀,粉絲熱情不減當初,似乎更甚從前了,都想著能跟胡嬌多說幾句話。胡嬌也算是個健談的女漢子,可是她沒有當大熊貓被圍觀的自覺,買過兩回菜之後被粉絲的熱情嚇到,就不願意出門買菜了。不過家裡只有兩口人,總不能派縣大老爺出門買菜吧?那真是坐實了她是個悍婦的事實。
最後不得已只能將買菜的重任交給了園子裡的婆子。
胡嬌以前常在街市買菜,打扮也尋常,這些人完全不知道她的身份,本來跟大家都處的很是開心,現在身份曝光,反倒不能輕易上街去買菜了,心中憋悶,只能變著法子的與許清嘉找事做。
普通的園藝勞動已經不能發洩她的憋悶了,偏偏縣令大人喜歡與她一起背書,用智商碾壓她,然後再拖著她練大字。胡嬌總懷疑縣令大人在耍流氓,藉著練大字的機會往她身上蹭,最後練著練著就練到床上去了。最後她想了個法子,拉著他穿著短打在院子裡做體能訓練,偶爾也捉對廝殺,順便嘲笑他在格鬥技巧上天生的欠缺,以及作為男人,扛重活力氣還比不上她。
被老婆從頭數落到腳,縣令大人剛剛升起來的一點智商上的優越感瞬間便被滅成了渣渣,這都能忍。最不能忍的是,被老婆明晃晃的嘲笑體能太差,這就發人深醒了。
縣令大人晚上在床上便埋頭耕耘,用事實證明自己“體力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