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來走去,她自己也覺得不安了,緊抓著胡嬌的腰帶,“娘,花貓與大牛怎麼了?”
胡嬌對上四歲女兒純真的眸子,只能微笑著哄她:“大約是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吧!”
方師傅已經毫不避忌的進入了後院,守在小貝身邊。
他的職責就是保護武小貝的安全,這種非常情況下,小貝又不願意離開胡嬌,他也只能到後院來了。
臘月這幾日正趕上生產的日子,侍候著她的小丫頭立春小臉兒煞白,衝進來向胡嬌稟報:“臘月姐姐……肚子疼,好像是要生了!去請穩婆的人回來說……說穩婆不肯來,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城破,要跟家人死在一塊兒!”
“這孩子……真會挑時候出來!”
城裡的大夫全都徵召去了城樓,聽說是隨時為受傷的兵勇衙差包紮治療,這會功夫,就算是想要尋個大夫來瞧也不能夠了。
到底軍情緊急,與婦人生孩子,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胡嬌急的跺腳,只能將三個孩子都託付給了方師傅:“這會兒還沒有動靜,方師傅暫且幫我看著倆孩子,等臘月生下來我就立刻過來!”
許小寶與武小貝也出奇的乖,還一再向胡嬌保證:“娘,你快去快回,我們一定乖乖的,看著珠兒!”
這種時候,他們竟然還記著要管小的,可見是長大了。
胡嬌在府裡膽子大些又生產過的婆子裡挑了兩人跟著她去。她身邊全都是丫環,那種血淋淋的場面這些丫環們都沒見過,恐怕到時候也幫不上忙。
產房裡,臘月渾身就跟水裡撈出來了似的,兩隻眼睛掙的血紅,見到她來,緊掐著她的手,都快哭出來了:“夫人……夫人,奴婢若是去了,求夫人一定看顧奴婢的孩子!”
原來她已經發動有兩個時辰了,而且來勢兇猛,原本是不想打攪胡嬌的,只想著請了穩婆安靜生下來,哪知道穩婆不肯來,永壽又跟著許清嘉去了城樓,小丫環立春哪裡見過這陣仗,眼見著她疼的厲害了,心都要嚇的跳停了,這才跑去找胡嬌。
胡嬌安撫一笑:“你這是頭胎,生的是慢了些,哪裡就需要我來看顧你的孩子了?快歇一歇,再加把勁就生下來了!”
臘月緊握著她的手還欲再交待“遺言”,被胡嬌喝住:“都什麼時候了你儘想著死啊活啊的,你若是不好好加把勁把這孩子生下來,等回頭我就將他賣到別處去!”臘月生下來的孩子,乃是許府第一代家生子,當主子的有權處理這孩子的將來。
“夫人——”臘月聲音都直了,似不能信胡嬌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急怒之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猛然使力,頓時感覺到一直沉沉墜在下腹的東西似乎被擠出了生門……
房間裡瞬間響起孩子嘹亮的啼哭。
胡嬌忙去接孩子,又將早就吩咐好用烈酒泡過的剪刀拿過來,剪掉了臍帶,處理好了臍帶處的傷口,然後孩子抱好,抱到了臘月面前,“瞧瞧,這不是生下來了嘛?!”
臘月那會兒頭腦不甚清晰,只聽了胡嬌的話意就激起了生存的勇氣,這會兒孩子平安降生,她之前已經停止轉動的大腦這會兒終於復工,頓時想明白了胡嬌之前的話,眼圈都紅了:“奴婢……”
胡嬌立刻舉手投降:“別別!你可千萬別剛生完了就哭,這樣對眼睛不好!萬一以後眼睛不好就是我的罪過了!乖啊別哭!”
臘月到底破涕為笑了。
婆子將她收拾好了,一屋子的人正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永安忽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一臉淚痕:“夫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