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站在她身後,也一起守著。
永寧公主進來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副情景。
“輝哥兒也受傷了?你小姑姑不是說她只是跟你們逗著玩嗎?怎麼弄的你這副模樣?”
事到如今,唯有大事化小。
武小貝抬頭瞧見永寧公主,又聽到她說這話,唇邊帶了個譏誚的笑意,但也知道這一位乃是皇爺爺的親妹妹,雖然這位姑太太向來待他並不親近,但永寧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裡,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潦草行了一禮,“表姑是不是鬧著玩的,她自己心裡清楚!”
他話音裡帶著氣惱,雖然並非頂撞永寧公主,還是讓永寧公主心中不豫。
——這小子傻了不成?胳膊肘往外拐!
“你自己騎馬弄成這副樣子,難道是你小姑姑把你從馬上摔下來了?”
輝哥兒的馬術有目共睹,那是得了寧王真傳的,就連今上也曾誇讚過的,他從馬上摔下來吊著胳膊一身是血,怎麼樣也不可能是韓蕊弄出來的。因此永寧公主在武輝面前倒是理直氣壯。
武小貝抬頭瞧一眼永寧公主的臉,見她仍然端著以往盛氣凌人的樣子,心中氣恨,只一字一句道:“皇姑奶奶說的沒錯,我身上的傷是自己摔的,可是皇姑奶奶敢說裡面躺著的珠兒的傷跟表姑姑無關?!”
永寧公主還真不敢說許珠兒的傷跟韓蕊無關。
她眼神一轉,不知想起了什麼,目光在長身玉立已經是個挺拔少年郎的武小貝身上一打量,微微一笑:“我說無親無故的,輝哥兒倒與許家兄妹走的這麼近,還珠兒珠兒的叫,原來……”
武小貝還不知這世上有這等人,明明自己的女兒做了錯事,差點害了一條人命,如今還不知許珠兒會怎麼樣,她還能雲淡風輕的站在這裡說這些有得沒的。他到底是少年人,忍不住問了一句:“原來什麼?”大約是抱著這世上不可能有這等無恥之人的想法,還是想印證一下永寧公主後面的未盡之言。
永寧公主卻只搖搖頭,似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一般感嘆:“說起來輝哥兒也到了可以訂親的年紀了,許家閨女生的玉雪可愛,原也不奇怪!”
她這是說武小貝看上了許珠兒,這才與許家兄妹親近的。
武小貝胸膛起伏不定,胸腔裡似有一團火燒著,直恨不得打到永寧公主臉上去,不過到底他這幾年在長安不是白呆的,將自己腔子裡的怒火壓了下去,“皇姑太太想多了,許珠兒只是我妹妹!”不管永寧公主如何惡意曲解他與許珠兒,都不要緊!與永寧公主府的這筆帳,他算是記下了!
少年人緊握著自己的拳頭,腰背繃成了一張弦,感覺到骨子裡深深的恨意,他默默的垂下了頭。
有些事情,記在心裡就好。
永寧公主到訪,在院子裡與武小貝說話,小寒見到了將手中的蒲扇交給了冬至,自己悄悄進去稟了胡嬌,只道永寧公主來了,好讓自家主子有個心理準備。
胡嬌坐在床前沒動,只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太醫說她腿骨斷了,以後能不能長好影響行走的姿勢,還不一定。
也就是說,許珠兒有可能會瘸。
而且,她腦袋磕傷了,人此刻還是昏迷的,到底幾時醒過來,就連太醫也不敢肯定,只能說個大致的時間,“大約傍晚應該會醒過來,若是醒不過來,等跟著聖上去的院正回來,讓許大人試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