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存在了多長時間。”

“存在？你們不都是獨立的個體了嗎？”

“對，我們是獨立的個體，但不是絕對，說到底我們有獨立的思考能力與活動能力也只是因為她們需要收集這裡的歷史，如果她們願意，我們會隨時都可以消失，化為一縷能量回歸本體。”

“……”南星不想討論太久這個話題，立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回溯，你們蒐集到了多少歷史資訊啊？”

“這個嗎？你看那書桌上的本子就知道了。”回溯笑著指了指書桌上基本堆成山的書本，“那些是我們到目前蒐集的所有歷史資訊。”

“我的天哪，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滿月一時半會還到不了，你可以一些，然後回去告訴她們。”

“你們……”

法回溯苦笑一聲說：“在滿月到來之前，我們是沒有機會去看外面的世界的。”

“……”

回溯感受到南星突然低落的情緒，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好啦好啦，這麼傷心幹什麼？你可以下次來看看我們，也許那時候黑雨就停了，我們可以帶你好好看看這裡。”

南星看著回溯明媚的笑臉，怎麼都無法將她與自己那邊的法利亞聯絡起來，她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開口道：“你們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嗎？就是以真正的人類身份，成為一個個體，去過自己的人生。”

回溯聽了南星的這番話，臉色忽然嚴肅起來說：“南星，我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太自私了，我們本質上是她們的一縷能量，一段過去，是為了揭開這裡的真相而誕生的。”

“至於成為人類，我和回遺都沒有想過，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一個構建巨大建築的零件出了問題，那麼痛苦的不只是零件還有建築本身。”

“我們是他們的過去，要將她們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所以我們做不出來那種事。”

“……我明白了，我沒有考慮周全啊。”

南星將地面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躺了上去說，“你和外面的法利亞真的一點也不一樣啊。”

“不一樣嗎？”回溯合上書本，看向南星，火紅的眼睛裡彷彿盈滿了光，說，“我們其實是一樣的，我想如果沒有那場實驗，外面的我的性格應該是這樣的，外面的艾德諾也會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實驗？！什麼實驗？”

南星的心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凝視著回溯，腦海裡迅速閃過一個念頭——零號計劃。她隱約覺得，法利亞所說的實驗正是零號計劃。

回溯注意到南星臉上震驚而緊張的表情，心中頓時明白過來。她輕聲說道：“哦，看起來外面的我將這一訊息封鎖得相當嚴密呢。”

南星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外面的法利亞和艾德諾也都是零號計劃的實驗體嗎？”

回溯微微點頭，肯定了南星的猜測。她接著解釋道：“沒錯，不過外面的法利亞絕對不會向你透露此事。至於外面的艾德諾，就更不可能告訴你了。她的大腦曾在一次神賜力實驗中遭受重創，導致記憶時而紊亂，因此她常常在實驗體與雷霆族少族長的身份間徘徊掙扎。”

“……這也是聯盟乾的好事？！”

“對，外面的我們只有艾德諾是先天神賜者，法利亞是經過那場零號計劃後獲得的神賜力。”

“什麼是先天神賜者？”

“就是指在沒有接受月亮神明的賜福或者零號實驗就可以使用神賜力的人被稱為先天神賜者，經研究表明，先天神賜力獲得的方式有很多種，最為快捷和有效地方法是奉拜。”

“艾德諾信仰的神明是誰呢？”

“是雷霆之神艾德卡。”探查完成的回遺走了過來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