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女婿是個殺豬的,可也不能說就沒大志,保不齊將來還能給你家裡置辦下一份大的家業。你一個婦道人家,男人能幹,親戚有靠,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儘想著兩口子關上門來過日子?”
魏氏被自家孃親給罵了一通,改日便吐了口,要胡厚福放心去外面,“孃親說了,等我快臨盆了,她必定來親自守著,你只管去跑生意便好。”
胡厚福怕她一個人在家寂寞,如今又懷著身子,便尋了外面人牙子來,買了個十二歲的小丫頭放在她身邊侍候。那小丫頭還有個守寡的娘,被婆家欺負的無立足之地,娘倆連口飽飯都吃不上,胡厚福索性將這小丫頭的娘也一起買了來,做些粗使的活兒,順便管了家裡人的飯食。
有了這娘兩個,又有岳母孫氏時不時前來陪伴兩日,胡厚福揣好了銀錢,又往南華縣趕了過去。
胡嬌還不知道很快就又要與自家老哥見面了,她最近日子過的還是很滋潤。許清嘉不肯深管她,只要她開心,說起來幾乎是對她千依百順。後面縣學裡的孩子們在她的帶領之下,也是淘的不成樣子,令先生很是頭疼。
可是若是懲治了這幫孩子們,豈不是要帶頭先懲治縣令夫人?
教啟蒙的老先生十分為難,特意請了她去,很是委婉表達了“在夫人的帶領下這幫孩子們都淘的不成樣子了,字也不安心識書也不好生背……”,最後只差攤手問她:夫人覺得此事該如何解決?
胡嬌倒是隻顧著自己痛快了,況且辦縣學的宗旨是讓夷漢孩子能夠和諧相處,打小相處起來的情份更不容易在長大之後為了莫名的歧視而對立起來。她原來還只覺得在共同的遊戲玩樂之下加強孩子們的感情,現在看來耽誤了孩子們的功課,老先生憤怒了。
於是……孩子們的玩樂時間被減了一半,回到了課堂。
對此,縣學的一幫孩子們頓覺幸福感直降,各個跟進了重刑監牢的犯人一般,看到她都露出求救的眼神。
胡嬌在孩子們的眼神裡抵擋不住,索性給這幫玩心奇重的孩子們立了規矩,若是功課好了,自有獎勵,比如重新開發個新遊戲,或者增加課外活動的時間。
有了她的督促,縣學裡的老先生髮現,最近孩子們的學習積極性高了很多,都空前的認真了起來,除了他佈置的大字,回頭自己還要加寫,背起課文來也認真許多,真是成也縣令夫人,敗也縣令夫人。
他終於有了覺悟:想要降服這幫孩子們,戒尺加罰抄書罰背書這種落後的教學方式已經不管用了。
老先生憂鬱的覺得,自己的教育方針還及不上縣令夫人的遊戲獎勵機制。
可惜他一把年紀鬚髮皆白,真要這把老骨頭陪著孩子們親近,也覺得吃不消,最後只能默默的退居二線,只做些文字教學工作,將課外活動的時間全交給了縣令夫人去處理。
胡嬌考慮到這幫孩子們的體能,恐怕將來走科舉仕途的並不多,反倒是體能十分重要,無論如何,長大成人之後,這幫孩子們總要娶妻生子,成家立業,擔負起一個家庭的責任。索性將自己從前上過的體能課拿來給孩子們上,只是訓練強度減半。
夷人孩子與本地孩子從小都是在野地裡山裡跑的,有采摘野菜菌子的,也有家裡父親專事打獵的,比如尼南除了打短工,還要時不時進山打獵 ;,就顯得體能尤為重要了。
也不知是這幫孩子們跟她處出了感情,還是別的原因,無論是胡嬌帶著他們做遊戲,還是訓練體能,都玩的十分盡興。本來胡嬌是認真給他們上體能課,結果這幫熊孩子都當這是新開發出來的遊戲,各個玩的興致勃勃。
最後還是許清嘉心裡擔憂的不成,勒令胡嬌減少運動量。胡嬌總覺得自己現在是帶著一支小兵在開展訓練,頑心起來還訓練這幫孩子們疊被子搞內務,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