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為事涉寧王,偏寧王盛寵,處理起來就更為棘手,查案的幾位索性趁著辦案時候吵一吵,發洩發洩心中壓力。
三司官員都是多年辦案辦老了的,多有默契,只除了今年秋新近入職的傅開朗之外。
旁人吵架,傅開朗與許清嘉觀戰,順便交流下案子的進展,倒好似回到了雲南郡共事之時。
許家這裡,胡嬌吩咐下人請了寧王府的人到前廳待茶,自己略微收拾了一番才過去了,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今日來的竟然不是男僕,卻是一名婆子帶著兩名丫環前來,說是寧王妃有請。
寧王妃與胡嬌素無交集,而且她自來到長安城之後,一直閉門不出,與京中各府上眷屬都沒有來往,與寧王妃就更沒有什麼機會見面了。想不明白寧王妃這是鬧的哪一齣?!
難道是武小貝回去之後出了什麼事兒
直到跟著寧王妃派來的丫環婆子進了寧王府,胡嬌還在猜測寧王妃請她過府一敘的原委。
寧王妃其實前些日子就想見一見胡嬌了。自她孃家人打發了人來回她訊息,只道許清嘉在外官聲不錯,但這位許夫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許中丞上任數月,許夫人竟然從未在任何圈子裡出現交際過,不但不知其為人,就連其相貌也不知。而知道許夫人性情以及相貌的無非就是傅開朗家中夫人,以及京兆尹家中的夫人。
寧王一系跟國舅一系就算沒有什麼仇怨,可是天生的立場就註定了平日不會有深交,就算寧王妃孃家夫人們出門應酬,碰見了傅二夫人,至多是打個招呼,卻不適合做交換情報的親密之舉。
至於韓夫人,那一位如今家中兒女均已嫁娶,大事早畢,又加之韓南盛坐在京兆這位子上,每個月總要處理幾起權爵子弟的案子,也算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職位,於是韓夫人基本上也是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就算是寧王妃的孃家人想要去打聽,也苦於沒有門路。
貿然拜訪,然後去打聽旁人**,卻是至為尷尬之事,韓夫人也不見得說實話。
這等事情總要兩家成了知交,才好打聽。
倒是中書令府上的千金,已經出嫁的賈繼芳在外作客的時候提過一句:“來了長安城中一次都未出現過,想來定然是醜的不能見人了!”
賈繼芳如今兒女雙全,丈夫也被她拿捏在手裡,只除了官職一直不曾升上來,倒也過的不錯。
寧王妃孃家派來的婆子道:“……興許這位賈娘子正中事實也未可知呢?”不過大傢俬底下都會暗笑:賈繼芳就已經夠醜了,如今生了兒女又管不住嘴,倒是愈發的胖了,坐在那裡就跟座肉山似的,滿長安城的官眷們裡去打聽打聽,這麼胖的她是頭一位。
那婆子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公允的話:“就算是許夫人醜,應該也及不上賈娘子吧?”不然這位中丞大人當初何苦拒婚?
寧王妃要關注的不是許夫人醜不醜,而是許夫人性格如何?
以前隔的遠,武小貝又回來了,她倒沒所謂,只要防著武小貝就好了。可是如今武小貝養母來到了長安城,自從武小貝隔三岔五出府外宿,她心中就開始不安了起來。
寧王也向她約略提過,只道讓她不必擔心,武小貝出府外宿定然是去了許府。
寧王妃哪裡是擔心武小貝的安全啊?她只是擔心萬一這位許夫人是個爭強好勝又好教唆的,武小貝被她教唆的起了壞心就麻煩了。
這才有了請胡嬌過府一敘之事。
胡嬌坐在寧王府正院的花廳裡,喝了一口丫環斟上來的熱茶,靜靜坐著等待寧王妃,雖然仍在猜測寧王妃請她前來之意,可猜來猜去,無非就是錢成鬱之死與武小貝,這兩點她都沒有什麼好與寧王妃交流的。
前者是公事,她也不甚清楚,就算清楚也不好多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