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爹爹要喝苦藥藥了!”另外那倆個小沒良心的只抬頭瞧了一眼,又立刻去巴結老婆了。
許清嘉覺得:今晚他應該給兒女加一加功課,講一講論語裡面的孝悌了。
——他這當爹的連銀子也比不上。
為此晚間歇了之後,他還向老婆抱怨,沒想到胡嬌來了一句完美的註解:“爹親孃親都比不上銀子親!”
中丞大人覺得,現在該傷心的是他了!
他咬著老婆的耳珠逼問:“那阿嬌心裡,是銀子親啊還是為夫親?”
“當然銀子親了!”胡嬌輕笑:“你哪有銀子討人喜歡?”
暗夜裡,似乎都能聽到中丞大人的磨牙聲:“……那我就讓你瞧瞧到底誰討人喜歡!”
胡天胡地鬧了半夜,倒好似回到了少年夫妻。
第二日朝會,許清嘉進了宮才得到一個訊息:皇三子的生母徐氏從昭儀直接晉升為貴妃了。
不僅皇三子生母晉位,就連皇四子生母也從才人晉為妃了,因其姓周,上賜字:惠。如今的封號便是周惠妃。
這訊息不止讓許清嘉多想,考慮今上早不替皇三子皇四子生母晉位,偏要在這當口晉位。
開了年皇三子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了,皇四子也十五歲了,倆皇子都到了議親的年紀,等成了親就要出宮建府了。
出宮建府也就意味著皇三子皇四子可以參政了。
本來朝中如今已經立著兩名成年皇子了,外加帝黨清流以及一直被打壓的世家,再來兩名皇子,這朝堂上的水就更渾了。
對於許清嘉這樣的臣子來說,他只要忠心辦差即可,但對於太子來說,就真不算是好訊息了。
當日許清嘉從御史臺出來之後前往東宮,就感覺到了詹事府裡太子僚屬的不安之意。據說早朝散了之後,太子是被皇后召進宮裡去了,一直都沒回來。
詹事府裡的人見到許清嘉,都拉著他議論此事。他見得這些人都有幾分浮躁,不免要向詹事馬清揚道:“大人,若是太子殿下回來,見到大家慌亂浮躁,心裡做何感想?”
馬清揚經他提醒,將那些扯著同僚議論的詹事府同僚都訓斥了幾句,眾人這才定了心神去做事。
太子回來之後,倒瞧不出他有什麼憂心之事,只將皇后賞賜的點心給詹事府僚屬賜下,“母后最近身有小恙,本王多日不曾進宮請安,母后擔心本王,便召了本王前去。”
作為太子,他原本倒是不必向僚屬解釋的,不過詹事府這幫人,除了新近從今上手裡討來的許清嘉之外,其餘卻是他多年心腹,比之朝中眾臣,以及名為投靠太子實際上一直依附著國舅的一班臣子們,反是詹事府這幫人與太子關係最親近了。
於是話題就順利轉到了皇后的身體上去了,大家都隔空向皇后娘娘的殿閣方向行禮,一面向她表示感恩,一面又問候她的身體。
事實上大家都心裡明白,皇后最近小恙大約是真的,但卻不是身體的,恐怕是心裡的。
今上忽然為皇三子皇四子生母晉位,不止讓朝中眾臣私底下議論不休,就算是就中貴眷都紛紛議論。
胡嬌出門宴飲,就不止一次聽到眾人議論即將出府的皇三子與皇四子的生母,不過後院的婦人討論政治也只是偶爾幾句,還都特別委婉含蓄,大家更多的還是將目光放到了皇三子與皇四子的婚配上,議論哪家的貴女能配皇子,進門就做正妃。
近兩三年,皇三子與皇四子都頗得皇帝歡心,雖然及不上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