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那小子的傷勢怎麼樣?”停頓了一會兒之後,本篤十六世輕聲詢問道。
艾薇兒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輕聲道:“五臟俱亂,法力耗盡,經脈悉數錯位,心神也遭受了重創,恐怕再不會復原了,以後想來我們不用再把他當做對手了!”
“還有你們教廷以後不要再靠近北歐,那裡是我們的地界,如果你們教廷中人敢踏足北歐半步的話,我定然殺無赦!”艾薇兒冷冷的掃視了一眼本篤十六世和那群紅衣主教,說道。
副駕駛上坐著的那名紅衣大主教臉色驟然變化,轉頭看著艾薇兒厲聲喝道:“凡是陽光照耀的地方無一不是我們教廷傳播福音的所在,只要是視線能及之地,便是我主撒播仁慈光輝所在,你憑什麼不讓我們教廷在北歐傳教?”
“憑什麼?”艾薇兒冷冷一哼,握緊了手中的陽平治都功印,手捏成了個詭異無比的印訣,然後冷然道:“我就憑這個!”
話音一落,一道陰煞黑光朝著那紅衣大主教便撲了過去,陰煞黑光入體之後,那紅衣大主教悶哼一聲,整個人便委頓在了座椅之上,周身血脈盡枯,整個人如同是被脫了水的肉乾一般。
“我就憑這個,你們要是誰還不服的話,儘管說話!”艾薇兒冷冽一笑,盯著車內的這群教廷魁首們,冷冷的威脅道。
車廂內一片沉寂,氣氛沉悶到了極點。車內座位旁的那些紅衣大主教們紛紛看著後座閉目養神的本篤十六世,等待著這位教廷的首腦做出回應!
“我們教廷以後不會在出現在北歐的土地上,那裡將成為光明永遠照耀不到之地,這樣的結果你滿意麼?”沉默片刻之後,本篤十六世緩緩開口,不帶任何情緒淡淡道。
艾薇兒沒再說話,握緊了手中的陽平治都功印,仰頭髮出了一陣陰厲無比的笑聲。
車內的那群紅衣大主教們眼角紛紛墜落淚珠,他們想過很多種可能,甚至想過自己這一車的人都犧牲在這裡,更想過教宗大人能夠出手將這言語囂張到了極點的女人制服,但卻都沒有想到,事情的最後,本篤十六世教宗居然做出了這樣的退讓!
“但是這一切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下,我必須要那個叫做林白的年輕人死!”本篤十六世看了一眼那個成了肉乾的紅衣大主教,眼神中沒有半點兒痛惜和悲憫之色,道:“而且我們之前商量的興復歐洲的大業,也不能出言反悔!否則,等待你的將是教廷瘋狂的反擊!”
“可以!”艾薇兒很大度的擺了擺手,嘴角笑容燦爛無比,但眼中的毒辣卻愈發多了起來。這不過是光明和黑暗的第一次交手,北歐也只是一個開始,整個歐洲才是她的計劃!
本篤十六世握緊了手中的十字架,從手心往外流出了嫣紅的鮮血,但他卻絲毫不覺,此時在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斬殺!瘋狂的斬殺!然後恢復火刑,將這些曾經讓他受盡屈辱的人全部綁在百花廣場點燃!
在瑞士官方的壓制下,蘇黎世大教堂這件讓奇門江湖震顫莫名的事情,被控制在了一個極小的範圍之內。
不過幾天之後,原本以為林白有可能會在歐洲重新出現的本篤十六世卻是惱羞非常,因為林白就像是化作水汽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任何訊息傳出。
阿爾卑斯山山區的清晨,空氣清新異常,一望無際的林木,潺潺流水圍繞山間流淌,宛如一位美麗的少女,披著長髮,銀裝素裹,恬靜地仰臥在藍天和白雲之間。
林白從沉睡中悠然醒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現在更是在何方,但是這一覺卻是睡得十分舒暢,在蘇黎世大教堂的時候心中積攢下來的負面情緒都化作了雲煙。
從林白踏入了奇門江湖之後,從來沒有遇到過如同蘇黎世教堂般的那一戰,尤其是到了最後關頭,林白更是感覺自己的小命定然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