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了就是愛了,愛情本身並沒有對與錯。
她的默然已經向寧夜紫宣告了答案,夜紫扯開嘴角揚起釋懷的微笑。手上的傷口被血映襯得那樣奪目,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把自己逼到這一步,眼見著無路可走,是該換條路了。
“欒義問先生……”
“別這樣叫我!”始終沉默的欒義問終於忍受不了,每一次寧夜紫用這個稱呼叫他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正被剝離她的身旁,他們好像要變成兩個完全陌生的人,他不要他們之間變成那樣。所以,“夜紫,請別這樣叫我,咱們有什麼話回家後好好商量,行嗎?”
“回家?”寧夜紫痴迷地望著遠方,卻怎麼也看不到她的家,“回我們的新家嗎?”
那是他們倆買下的期房,等了三年終於等到它完工,又等到了裝修完畢,終於他們要倆搬進新房的時候,那裡卻已不是她的家,“我們不能回家,因為你不能帶著劉翻譯回家啊!”
她到底在說什麼?望著她空洞的眼神,欒義問心裡升騰出從未有過的恐懼,他真怕她會徹底地崩潰。
欒義問上前一步,想環抱住她,寧夜紫卻不期然地退到了病床旁。她冷眼看著站在她面前的欒義問和劉靜薇,作出這一生最重要的決定。
“那個家只能住兩個人,容不下第三者,所以我和劉翻譯之間只有一個人能回那個家。”也許是怕了吧!她想在結婚之前解決所有的麻煩,“欒義問先生,你必須在我們之間作出選擇。”
什麼意思?劉靜薇和欒義問像兩個雕塑看著寧夜紫一個人的表演,而在這之前,那個只能用眼睛看,只能用耳朵聽,只能用心感受,卻不能改變任何狀況的人是她——寧夜紫。現在來幫助三個人解決麻煩的人還是她!
“要麼你和劉翻譯斷絕所有來往,從此以後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關係;要麼,欒義問先生,我們倆斷絕所有關係,我就當做從來不曾認識你。”
面對寧夜紫幫助欒義問作出的選擇,劉靜薇大呼:“不要!”
欒義問則是苦惱,“你幹嗎這樣?你幹嗎非要逼我不可?”
她沒有!她沒有逼他,是現實在逼迫他們三個人,“劉翻譯,你可以停止對欒義問先生的感情,跟他做普通朋友嗎?”
劉靜薇啞口無言。
他們三個人心中都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否則今天她不會放棄回德國的班機衝到醫院來,如果她沒有來,也輪不到寧夜紫說出這個兩難的選擇。
既然她放不下,只要讓男主角來割斷這份煩亂了。
“我的要求不過分吧!”不知道為什麼,寧夜紫竟覺得眼前三人對峙的場面很可笑,“欒義問先生,你已經瞭解劉翻譯的感情,也知道就算她去德國,心裡還是放不下你。我相信,她回到德國之後會經常給你發簡訊,抒發她的感情,也會常常抽空回來看你。我更有理由相信把‘傾心’送給她的你會經常送她各種禮物,而我——跟你在一起七年的我,同居了五年的我,馬上要成為你太太的我卻沒有收到你送的戒指。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不割斷跟她的所有聯絡,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信心嫁給你。
“所以,選她,還是我——你只有一次機會。”她牽起嘴角,長嘆道。就快走出困境,她忽然輕鬆起來。
欒義問被逼到了絕境,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為什麼要這樣?夜紫,我會處理好跟靜薇之間的關係,我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
“你不要再狡辯了。”寧夜紫受夠了,受夠了聽到這些承諾,那些道歉,“我給你機會了,我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因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騙我,我給你機會,讓你去處理你們倆之間的關係。可是你呢?你又處理出什麼玩意來?”
她的心已經因為